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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松渊颔首。

“王爷打算将人安排在什么地方?”给他紧了紧腰带,青鸾问。

“随你。”慕松渊毫不在意道。

青鸾有些纳闷,楠竹斋里的奴婢长相貌美者不是没有,可慕松渊向来禁欲清冷,从未对女人留意过。

今日那奴婢除了长相可人之外,巧言令色,没脸没皮,实在说不出有什么值得人看得上的地方。

慕松渊到底为何会在意她?

这些想法一闪而逝,青鸾垂首答应着,“是。”

刚刚跨进浣衣房的院子,骆边雪便被几个小厮给架住了。

以她的武功本可以将这几个小厮三拳两脚打倒在地,可她还是放弃了反抗,毕竟她不能被人看出会武功,引起慕松渊的怀疑。

“你们想做什么?”骆边雪下意识问。

面对她而立,琴玉香双手环在胸前,气势汹汹地瞪眼看她,“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竟敢跑出去冲撞王爷,差点儿连累老娘给你陪葬!”

幸好慕松渊没有怪罪,若是他真的动了气,恐怕整个浣衣房都得被安上管制下人不利的罪名。

“瞪什么瞪!不服气?!”琴玉香带着轻蔑,朝押着骆边雪的小厮看了一眼,“不打你不知道什么叫规矩!给我上板子!”

锐利地看了琴玉香一眼,骆边雪眸光微凉,“王爷都没说要罚我,你凭什么打我?”

冷笑一声,琴玉香捏起她下巴,眼神轻蔑,“凭什么?就凭老娘是浣衣房的管事,老娘想要惩治谁,还用不到王爷下令。”

将她的下巴一甩,琴玉香后退一步,声音凶恶,“打!”

毕竟是中军主帅,从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万军阵前稳坐如山,还不至于被板子给吓住。

看着包抄上来的小厮,骆边雪并未挣扎反抗,只是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琴玉香。

忽的对上她的眼睛,只觉一股冷意从后脊梁骨窜上来,冻得琴玉香心口一缩。

有种望进血色深渊里的恐惧感。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咽了口唾沫,琴玉香抖了抖下巴,竖着眉毛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唇角微勾,骆边雪很不介意地轻笑,“若你有这个本事,就过来挖好了。”

那声音淡淡的,不疾不徐,却满是挑衅的意味,让人听着分外不舒服。

面色一沉,琴玉香分外恼火,“你以为老娘不敢挖?!”

话音刚落,沉闷的板子就落在骆边雪身上,“嘭”的一声闷响,她不禁咬牙闷哼一声。

这身子真是弱啊,只不过挨了这一下,便头脑发晕。

咬牙挺住了,骆边雪看向琴玉香,“若你真敢挖了我的眼,被王爷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闻言,琴玉香怔了怔,继而大笑几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不过就是给王爷更了一次衣,还真以为王爷看上你了?若王爷真看上了你,早就把你调去楠竹斋伺候了。如今你又回了我这浣衣房,说明王爷新鲜劲儿已经过了,你不照样还是个下作胚子?”

“是吗?”骆边雪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那你就试试好了。”

看着骆边雪自信满满的神色,琴玉香有些懵了,这女人和慕松渊在房中独处了不过一刻钟,这么短的时间,二人真能发生些什么?

若真有什么,那慕松渊岂不是不太行……

若慕松渊真看上了这个女人,她日后恃宠而骄,岂不是要打击报复?

可看着板子一下下落在骆边雪身上,这个时候转换态度已来不及了,总得给老脸一个台阶下。

轻嗤了一声,琴玉香压了压火气,冷哼道:“你少激我,王府严禁私下动用酷刑,若我真挖了你的眼,被刘嬷嬷知道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想拉我下水啊。”

白了骆边雪一眼,琴玉香抠着指缝,居高临下觑着她道:“我这个人虽然驭下严格,可也是通情达理,若你现在给我低头认个错,我倒是能考虑少打你几板子。”

骆边雪已被打得冷汗直冒,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可还咬着牙道:“认错?我有什么错?”

她生来一身逆骨支棱八叉,从小因为脾气倔,不知被养父打过多少次,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三个月都走不了路,不也还是没向养父认错?

琴玉香不过就是浣衣房的管事奴婢,还妄想让她低头?

在这王府里,除了为接近慕松渊迫不得已,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骆边雪赔笑。

看着她态度强硬,琴玉香非但没找到台阶下,反而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认错是不是?好啊,那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一记又一记的板子落下来,骆边雪只觉喉头有股甜腥味涌了上来。

她之所以硬撑着不认错,是因她赌琴玉香不敢打死她。

毕竟她和慕松渊独处过一段时间,她又假装慕松渊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琴玉香拿不准慕松渊对她的态度,不敢贸然取了她性命。

不一会儿,骆边雪便软弱无力地趴了在凳子上。

琴玉香果然没有打死骆边雪的勇气,抬手下令,“好了……”

‘ 停’字还未说出口,青鸾就带人进了院子。

琴玉香瞧见了,心中惊了惊,忙笑脸儿迎了上去,“姑娘您怎么来了?”

青鸾是慕松渊的贴身大丫头,从未进过浣衣房的院子。

并未理她,走到院子中间,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骆边雪,青鸾转身看向琴玉香,语气不善,“人是你打的?”

噎了噎,琴玉香讷讷点头,“是……”

盯着她垂下的后脑,青鸾声音清亮无波,“王爷亲自吩咐了,阿朱要进楠竹斋伺候,若人活着还好说,若是死了,你就提前给自己备副棺材吧。”

说完,青鸾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身冷汗的琴玉香站在原地发颤。

波澜起伏了好一会儿,琴玉香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慌忙看着愣在原地,执棍而立的小厮,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将人架进房里,请大夫医治啊!”

两个小厮一边一个架起骆边雪就要走。

然而,还没走两步,琴玉香就将人扯了回来,朝自己房间的方向一指,疾道:“送我屋去,放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