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宫闱秘史 墨笔留香 2025-03-01 07:5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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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帝王执念我跪在养心殿的汉白玉地面上,鎏金香炉腾起的龙涎香裹着帝王玄色衣摆拂过脸颊。

温正阳的手指勾起我颈间红绳,那枚刻着"翦"字的玉佩便落进他掌心。

"三年了,茵茵。

"他摩挲着玉佩上的刻痕,玉器相撞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你骗朕说杨翦已死时,可曾想过今日?"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蟠龙玉佩,想起半月前那个雨夜。

当杨翦胸口中箭倒在泥泞中时,血水就是这样顺着龙纹蜿蜒而下,染红了青羊县衙的台阶。

"陛下想要什么答案?"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臣妾日日戴着定情信物是为铭记旧情?说臣妾每次侍寝后偷偷服药是为守护清白?"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

那双曾让我觉得像星子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暴虐的阴云:"太医说你停了避子汤,朕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

"腹中隐隐抽痛,我强压下喉间血腥气。

昨日太医院送来的安胎药里多了味红花,若非我自幼尝遍百草,此刻怕是......"陛下可记得三年前青羊河畔的承诺?"我忽然笑起来,"您说若我不愿,绝不勉强。

"他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我们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叛军的箭矢穿透他肩胛,我背着他蹚过刺骨的河水。

他在我背上烧得糊涂,滚烫的眼泪落进我后颈:"茵茵,我放你自由。

""朕后悔了。

"他猛地将我拽起,玉佩"当啷"一声摔在御案上,"从看到你对着那个废物笑的那一刻,朕就后悔了!"我踉跄着撞上紫檀木架,青玉药瓶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温正阳的手掌突然覆上我小腹,惊得我浑身血液凝固。

"两个月。

"他贴着我的耳垂轻笑,吐息却冷得像毒蛇信子,"你说这孩子生得像谁好?若是眉眼像你,鼻子像朕......""啪!"清脆的巴掌声惊飞檐下栖鸟。

温正阳偏着头,玉冠歪斜,一缕黑发垂落在猩红掌印上。

我颤抖着看向发麻的掌心,金丝护甲不知何时划破了他的脸颊。

"陛下!"李公公的尖叫卡在喉间。

温正阳抬手拭去血珠,忽然低笑出声。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龙纹蹀躞带,玄色外袍逶迤落地:"传旨,青羊县今岁赋税加三成。

再告诉容沧海,他女儿今日又为百姓***了。

""温正阳你疯了!"我拼命挣扎,腕间翡翠镯子磕在龙纹浮雕上碎成两段,"那是生你养你的故土!""所以朕要他们记住,"他轻而易举制住我的反抗,鎏金床帐如血瀑倾泻而下,"他们的安康荣辱,全系于皇后的凤榻之上。

"剧痛袭来时,我咬破了他的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窗外惊雷炸响,恍惚间又回到青羊河刺骨的春水里。

那时他浑身发抖地抱着我说"茵茵别怕",而今他掐着我的腰说:"你看,我们注定要这样纠缠到死。

"2.深宫囚凰我蜷缩在龙纹锦被里,听着更漏将夜色滴成碎片。

温正阳的手指仍缠绕着我的发尾,睡梦中也不肯松手。

窗外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是太医院在煎安胎药。

"娘娘,该用药了。

"宫女捧着青玉碗跪在榻前。

温正阳突然睁眼,接过药碗抿了一口。

喉结滚动间,他颈侧那道箭伤狰狞如蜈蚣——那是三年前为我挡箭留下的。

"陛下..."太医惊恐地匍匐在地。

"滚。

"他将药碗摔在太医官帽上,褐色的药汁顺着孔雀翎流下来,"明日若再让娘娘闻到药味,你们太医院就都去慎刑司熬药。

"我盯着泼溅在龙床边的药渍,忽然发现几片未被碾碎的红花花瓣。

昨日分明是完整的花蕊,今日却......"看什么?"温正阳扳过我的脸,拇指重重擦过唇角,"嫌朕对你太好?"我垂眸掩住眼底惊涛。

这宫中有人能在帝王眼皮底下换药,怕是连太医院院判都......五更钟响时,温正阳要去上朝。

他捏着我的后颈逼我仰头,吻得像是要把魂魄都吸走:"好好用早膳,朕回来要看到那盘莲子酥少三块。

"殿门甫一合上,我立刻扑向妆奁最底层的螺钿匣。

杨翦留下的暗格里有试毒银针,可翻找时带出一张泛黄信笺,熟悉的字迹刺得眼眶生疼:"茵茵,青羊河畔的桃树结果了,你爱的蜜渍桃脯已腌了三坛。

今晨在县衙墙角发现你幼时刻的'翦'字,砖缝里竟生了连理枝......"信纸突然被抽走,我惊觉温正阳竟折返回来。

他抖开信纸冷笑:"好个鹣鲽情深,可惜你的翦哥哥正在醉仙楼抱着花魁听曲呢。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他甩给我一叠密报,洒金纸上画着男子拥美畅饮的图样。

那侧脸轮廓确实像极了杨翦,可画中人虎口处没有那道月牙疤——那是去年端阳为我剥粽子时留下的。

我浑身发抖,这次却是气的。

他竟用这等拙劣把戏离间,当真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傻姑娘?"陛下英明。

"我忽然娇笑着攀上他脖颈,"既然如此,何不将人抓来当面对质?"温正阳眼神陡然阴鸷。

他自然不敢,青羊县民变已让他焦头烂额,若此刻再动杨翦......"娘娘!"李公公突然踉跄着扑进来,"青羊县八百里加急,暴民劫了官仓,领头人...领头人....."我指甲掐进掌心,听到温正阳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说!""是已故的杨翦公子!"鎏金灯树轰然倒地,温正阳抽出墙上龙泉剑就要往外冲。

我死死抱住他的腿,发髻散乱也顾不上:"陛下三思!您此刻离京,南疆叛军......"他突然掐住我脖颈,剑锋贴上隆起的小腹:"你早知道是不是?假死药,避子汤,现在连暴乱都是你们算计好的!"喉间空气渐渐稀薄,我望着他猩红的眼睛,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

那年我偷学摄魂术被逮个正着,师傅抚着白须叹息:"此术凶险,以情为刃,终将反噬。

""正阳哥哥..."我艰难地唤出尘封的称呼,感觉颈间力道骤松,"那年你在青羊河说,若我们有个女儿,就叫温桃......"剑锋当啷落地,温正阳踉跄着后退,像是被这声称呼灼伤。

趁他恍惚的瞬间,我夺过密信扔进香炉,火焰腾起时隐约露出"南疆异动"的字样。

"报——!"传令兵浑身是血冲进大殿,"南疆王联合十二部族,已攻破潼关!"温正阳猛地转头看我,我倚着龙柱轻笑:"陛下可知,当年您饮下的避子汤,为何要用青羊河水煎煮?"他瞳孔剧烈收缩。

那些汤药里掺的根本不是避子药,而是师傅独门秘制的同心蛊。

母蛊在他心脉,子蛊......正在我腹中跳动。

3.同心秘蛊我倚着龙柱笑得花枝乱颤,鎏金护甲刮过温正阳苍白的脸颊。

他胸口剧烈起伏,玄色龙袍上蟠龙的眼睛在烛火中泛着血色。

"青羊河底的鲛人泪,崖顶的断肠草,还有..."我凑近他耳畔轻嗅,"陛下这些年喝的雪山参茶,可还合口?"温正阳猛地掐住我手腕,力道大得翡翠镯子应声而裂。

碎玉扎进皮肉,血珠顺着交握的指尖滴落,在龙纹地砖上绽出并蒂莲。

"你何时下的蛊?"他声音嘶哑如钝刀磨石。

"自然是..."我舔去他唇角的血渍,"您说'朕后悔了'那夜。

"殿外忽起喧哗,刀剑相撞声混着宫人尖叫。

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九龙屏风上嗡嗡作响。

箭尾系着的靛蓝丝绦让我瞳孔骤缩——那是杨翦束发用的颜色。

温正阳将我拽到身后,龙泉剑出鞘的寒光映出他眉间戾气:"好得很,连禁军都混进来了。

""陛下!"李公公连滚带爬扑进来,"暴民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闯进宫了!领头人戴着青铜鬼面,见人就问...问......""问什么?"温正阳一剑劈断飞来的箭矢。

"问陛下把他们的桃夭姑娘藏哪儿了!"我浑身一震。

桃夭...那是青羊百姓给我起的小字,因我总在春日带他们酿桃花酒。

温正阳突然低笑出声,剑锋划过我腰间玉带:"原来在旁人眼里,朕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殿门轰然倒塌,烟尘中缓缓走来一道身影。

青铜面具遮住他半张脸,可那柄玄铁重剑上的饕餮纹,分明是师傅当年赠予师兄的及冠礼。

"翦哥哥..."我喃喃出声。

温正阳突然将我按在怀中,龙泉剑横在我颈间:"杨公子若是来讨人的,不妨先看看这个。

"他扯开我衣襟,心口处朱砂色的蛊纹正如活物般蠕动。

杨翦重剑骤然落地,面具下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同心蛊?你竟对她用这种阴毒之物!""错了。

"温正阳咬住我耳垂轻笑,"是你的好师妹,亲手给朕种下的。

"我趁机拔下发间金簪刺向他咽喉,却被他拧住手腕反剪在胸前。

簪头蓝宝石弹开的瞬间,三根淬毒银针直射杨翦面门。

"小心!"我失声惊呼。

杨翦旋身避开,重剑挑起案上香炉砸向蟠龙柱。

火星四溅中,他忽然吹响骨哨,殿外顿时传来震天喊杀声:"昏君无道!还我桃夭!"温正阳突然闷哼一声,唇角溢出血线。

我腹中绞痛难忍,低头看见蛊纹正疯狂游走——同心蛊发作了。

"你...你怀着身孕还敢催动蛊毒?"杨翦目眦欲裂地冲过来。

温正阳却突然笑了。

他沾血的手指抚上我小腹,在漫天喊杀声中温柔得可怕:"茵茵,你猜这孩子现在尝到的是甜还是苦?是那年蜜渍桃脯的甜,还是..."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溅在我雪白的中衣上:"还是你此刻心里的苦?"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玄甲禁军如黑潮般涌来。

温正阳拭去我眼尾泪珠,说出的每个字都淬着毒:"你以为杨翦为何能轻易入宫?朕的暗卫早就盯上醉仙楼了。

"我如坠冰窟。

原来那些密报画像不是离间计,而是..."报!南疆叛军已至朱雀门!"浑身是血的侍卫撞进殿内,"他们举的旗上...绣着容字!"温正阳缓缓转头看我,眼中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黑暗:"容沧海,你的好父亲。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到伤口崩裂,血染龙袍,"难怪当年你非要朕喝青羊河水,原来从那时起..."一支冷箭突然穿透他的右肩,我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他护在身下。

温热的血滴在我眼皮上时,我听见他在笑:"你看,我们连血都能融在一起。

"杨翦的剑锋已至眼前,温正阳却突然抓起我手腕按在心口。

蛊纹骤然发烫,我惊恐地发现腹中胎儿正在疯狂吸收母蛊的力量。

"住手!"我尖叫着推开杨翦,"孩子...孩子要出来了!"剧痛袭来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

温正阳的手与我十指相扣,蛊纹顺着血脉爬上他的脖颈。

在意识消散前,我恍惚看见殿外桃花纷飞,像极了那年青羊河畔的雨。

4.血蛊啼婴剧痛撕开混沌时,我闻到了桃花混着血腥的香气。

恍惚间有人往我口中塞了参片,温正阳的声音忽远忽近:"茵茵,睁眼看看你的孽种。

"我挣扎着撑开眼皮,最先入目的竟是父亲紫棠官服上的孔雀补子。

他捧着襁褓站在龙床畔,南疆银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本该被抄家灭族的南疆王族图腾,此刻正盘踞在他腰间玉佩上。

"桃桃的眼睛像你。

"父亲用我幼时最熟悉的语气说着,指尖却抚过婴儿发间诡异的红纹,"可惜这蛊王印记...""容沧海!"温正阳的剑锋抵住父亲咽喉,"把皇子放下。

"我这才发现殿内竟跪满了南疆巫医,杨翦被玄铁链锁在蟠龙柱上,重剑断成两截扔在血泊里。

更可怕的是,我腹中已然平坦,却记不起究竟是何时分娩的。

"陛下不妨先看看这个。

"父亲掀开襁褓一角。

婴儿心口浮现的蛊纹竟与温正阳颈间的一模一样,随着啼哭忽明忽暗。

温正阳突然踉跄着扶住床柱,他衣襟下母蛊所在的皮肤开始渗血。

"同心蛊本该子母同命,但加上青羊河底的鲛人泪..."父亲指尖划过婴儿细嫩的脖颈,"现在是小皇子替陛下承伤呢。

"我终于找回声音:"阿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