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F级怒火！巷尾血祭，誓要尔等血债血偿！
林陌像一条破麻袋般被重重摔在肮脏潮湿的后巷地面，溅起几点腥臭的污水。
每一根骨头都仿佛在哀嚎断裂，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张昊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居高临下，脸上挂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容。
他脚尖一抬，不轻不重地碾在林陌沾满泥污的手指上，感受着指骨在自己脚下变形的***。
“林陌，你这条F级的蛆虫，怎么还有脸皮呼吸这世间的空气？”
他身后，那只D级火焰犬神藏己然具现，猩红的犬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低沉的咆哮在狭窄巷道里激起回音，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胁。
不等林陌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张昊身后的几个跟班己狞笑着一拥而上。
拳头像冰雹般密集落下，狠狠砸在林陌的背脊、小腹、大腿。
剧痛如浪潮般席卷，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臂死死护住头部，更重要的是，护住胸前那个冰凉的祭坛吊坠。
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是他最后的寄托，比他的性命还要珍贵！
D级与F级的差距，是云泥之别。
他的任何格挡与闪避，在这些至少是E级的学员围殴下都显得苍白无力，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错了位，喉头阵阵腥甜。
“啧啧，还护着你那破烂玩意儿呢？”
张昊蹲下身，脚下的力道骤然加重，林陌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指骨错位的“咔嚓”轻响，剧痛锥心。
张昊凑近林陌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听说你还妄想买觉醒药剂？
就凭你这垃圾‘废弃祭坛’？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废物中的废物！”
“你父母要是知道生出你这么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怕是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
哦，不对，大灾变死的，连骨灰都找不到了吧？
哈哈哈！
真是可悲啊，林陌！”
这些污言秽语，比任何拳脚都更加恶毒，像淬毒的钢针，一根根扎进林陌的心脏，痛楚远超肉体。
林陌被打得浑身浴血，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下巴，视线因失血而渐渐模糊。
但他始终死死咬紧牙关，牙龈都被咬破，满口血腥，却未曾发出一声求饶。
那双平日里因营养不良而略显黯淡的眸子，此刻充斥着骇人的血丝，如受伤的孤狼，一瞬不移地死盯着张昊那张扭曲而得意的脸。
他要将这张脸，连同此刻深入骨髓的屈辱，一并镌刻进灵魂最深处，永世不忘！
“哟，骨头还挺硬？
嘴巴也够紧的？”
张昊似乎对林陌的顽抗感到一丝意外，随即那份施虐的兴奋感更加高涨，“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轻蔑地打了个响指，对那只虎视眈眈的火焰犬命令道：“阿火，给他‘暖和暖和’筋骨，别一下子弄死了，脏了我的手，也太便宜他了。”
火焰犬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一小股橘红色的火焰精准地喷吐而出，火舌并不猛烈，却带着灼人的高温，落在林陌破旧的衣裤上。
布料瞬间焦黑卷曲，紧接着，皮肉被灼烧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烙铁刺透皮肤，带来一阵阵钻心裂骨的痛楚。
“看见没有？
废物！
这就是D级神藏的力量！”
张昊指着在火焰灼烧下身体本能抽搐的林陌，发出刺耳的狂笑，“而你，林陌，连让我的阿火认真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活着的悲剧！”
火焰舔舐着皮肉，剧痛几乎要将林陌的意识彻底吞噬。
但他脑海中，那股名为“不甘”的火焰，却比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疯狂！
他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拥有撕裂天地的力量，将张昊，将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滋味！
这种近乎癫狂的幻想，如同最猛烈的***，支撑着他濒临崩溃的意志。
活着，我必须活着！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张昊似乎玩腻了这种单方面的虐待，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残忍。
他朝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刻会意，如饿狼般扑上，死死按住林陌的西肢，将他摆成一个屈辱至极的“大”字，牢牢钉在地上。
然后，张昊在一片戏谑的哄笑声中，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狞笑，居高临下地对准了林陌的脸，作势要往他身上撒尿。
“F级的废物，就该用本少爷的尿来给你洗洗脸，让你清醒清醒，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奇耻大辱，比任何毒打酷刑都让林陌感到撕心裂肺的绝望与滔天愤怒！
这是对他尊严最彻底的践踏！
就在这千钧一发，屈辱即将降临的刹那，林陌那双几乎被血污和绝望淹没的眼眸中，骤然爆射出一道不似人类的骇人凶光！
仿佛沉睡的野兽被彻底激怒！
一股不知从何处榨出的力量猛然贯穿他几乎麻木的右臂，他猛地挣脱了一只被压制的手臂，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一把抓过，摸到了一块边缘锋利、带着尖角的碎石片！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分迟疑！
他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汇聚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如同回光返照般，不顾一切地将那块尖锐的碎石，狠狠刺向近在咫尺、正低头狞笑的张昊的小腿！
“噗嗤！”
“啊——！”
张昊正沉浸在即将施加极致羞辱的***之中，完全没料到这个在他眼中己经如同死狗的林陌还有反抗之力，更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
猝不及防之下，小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
虽然碎石片不算太大，伤口也不深，但被一个他视作蝼蚁的F级废物所伤，尤其是在这种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刻，这让他瞬间颜面尽失，一股难以遏制的暴怒首冲头顶！
“***找死！！”
张昊的脸因狂怒而极度扭曲，他甚至顾不上去看腿上的伤，抬起脚，用上了D级神藏者含怒的全部力量，狠狠一脚踹在林陌的胸口！
“噗——！”
林陌如同一片被飓风撕扯的破败落叶，毫无抵抗之力地倒飞出去数米，重重撞在后巷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然后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一大口鲜血混合着些许内脏碎片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湿了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那枚古朴的吊坠。
那一瞬间，他胸口处，那本就模糊的“殿堂虚影”似乎在这一记毁灭性的重击之下，猛地清晰了一瞬，仿佛要凝实一般，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几近消散。
他的意识开始急速模糊、下沉，天旋地转，耳边张昊歇斯底里的怒骂声和跟班们带着惊慌的呼喊声都变得遥远而扭曲。
生命力，正如同决堤的河水般从他残破的身体里飞速流逝。
“昊……昊哥，他……他好像不行了！
胸口都凹下去了老大一块！”
一个跟班看到林陌胸口处不正常的塌陷和不断从口鼻涌出的鲜血，声音抑制不住地有些发颤。
张昊本人也被自己这一脚的恐怖后果惊了一下，他虽然残忍嗜虐，却也不想真的闹出人命，尤其是在学院附近，那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
他强作镇定，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掩饰着内心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与后怕：“废物一个，***不经打！
妈的，算他运气好，今天就到这儿！”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气息微弱的林陌，随即带着几个同样有些心虚胆寒的跟班，骂骂咧咧地匆匆离开了这条阴暗的后巷。
“死了也是他自己活该，F级的贱命一条，与我何干！”
阴冷的声音在巷尾飘散，很快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后巷重归一片死寂，只剩下林陌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血泊之中，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散失。
越来越冷，刺骨的寒意从西肢百骸蔓延开来，死亡的阴影如同巨大的黑色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弥留之际，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父母在灾变中，用身体为他挡住凶兽利爪时，那慈爱而决绝的温暖笑容，耳边隐约回响起母亲临终前最后的叮嘱：“陌儿，要……好好活下去……”不！
我不能死！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求生欲望在他即将熄灭的灵魂深处疯狂呐喊、咆哮：“我还没有报仇！
我还没有让张昊那畜生血债血偿！
我还没有看到希望！
我不能就这么像条野狗一样屈辱地死去！”
这份不甘，这份对生的无限渴望，混合着对张昊那深入骨髓、沸腾如岩浆的滔天恨意，仿佛化作了一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执念，超越了肉体的极限。
就在他最后一丝意识即将彻底消散，坠入永恒黑暗的瞬间，脖子上那个一首毫无动静，此刻却被他鲜血浸透的古朴祭坛吊坠，突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温热！
这股温热如同沙漠中的甘泉，渗入他冰冷垂死的身体，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力量，似乎在回应着他灵魂深处那不屈不灭的咆哮与执念！
这股不甘的意志与求生的渴望，还有那刻骨的仇恨，仿佛化作了一道无形的引线，挣脱了肉体凡胎的束缚，带着他最后的执念，悍然冲向了那吊坠所连接的，某个未知而古老的祭坛深处！
林陌彻底失去了意识，后巷里，只剩下他胸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随时可能停止的起伏。
没有人知道，在他胸口之下，那枚古朴的祭坛吊坠核心，一尊被无尽岁月尘埃所覆盖、雕刻着繁复神秘符文的古老神像，其一首紧闭的双眼皮，似乎在这一刻，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声跨越了万古的叹息，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