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一首在研究那个突然出现的"气人修仙系统"。
系统界面简洁明了：宿主：吕树修为：凡人（15/100）负面情绪值：15商城：初级（可兑换强身丹、明目散、现金等）最让吕树兴奋的是"现金兑换"功能。
虽然比例不高——5点情绪值换10元人民币，但如果能大量收集，他和妹妹的生活就能改善了。
"哥，你醒啦？
"吕小鱼揉着眼睛从陪护床上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像只小刺猬。
"嗯。
"吕树笑着点头，"收拾一下，我们出院。
"办理出院手续时，吕树故意在护士面前抱怨："你们医院太黑了！
就住一晚上要这么多钱？
是不是乱收费啊？
"值班护士脸色立刻沉下来："先生，我们的收费标准都是物价局核准的。
""谁知道呢？
现在医院坑人的还少吗？
"吕树撇撇嘴。
"叮！
负面情绪值+10，来自李护士。
"吕树心中暗喜，继续加码："我看网上说有的医院会故意多算费用，你们该不会也...""请你注意言辞！
"护士气得脸都红了，"再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
""叮！
负面情绪值+20，来自李护士。
"吕树见好就收，付完钱拉着妹妹快步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系统显示负面情绪值己经积累到45点。
"哥，你刚才干嘛那样说护士姐姐？
"吕小鱼不解地问。
吕树神秘地眨眨眼："这是个秘密。
走，哥带你去吃好的。
"他兑换了40点情绪值，获得80元现金，加上原本剩下的30元，现在口袋里有一百多块钱了。
吕小鱼瞪大眼睛："我们哪有钱吃好的...""放心，哥有办法。
"吕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万豪酒店。
""啊？
"吕小鱼和司机同时惊呼。
万豪是洛城唯一的五星级酒店，自助午餐人均288元，根本不是他们能消费得起的。
"小伙子，你确定？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两人朴素的穿着。
"确定。
"吕树自信满满，"对了师傅，听说最近出租车计价器动手脚的不少，您这车没问题吧？
"司机脸色一变："年轻人怎么说话的！
我这车开了十年，从来没动过手脚！
""叮！
负面情绪值+15，来自出租车司机。
"吕树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无辜："我就随口一问，您别激动。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万豪酒店门前。
吕树付完车费，带着忐忑不安的妹妹走向酒店大门。
"哥，这里好贵..."吕小鱼拽着哥哥的衣角，声音细如蚊呐。
"相信我。
"吕树捏了捏妹妹的手。
刚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一位穿着制服的迎宾就拦住了他们："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吕树挺首腰板："吃自助餐也要预约？
"迎宾上下打量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自助午餐288元一位，两位就是576元。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们付得起吗？
"叮！
负面情绪值+5，来自迎宾员。
"吕树不慌不忙："怎么，怕我们吃不起？
"他故意提高音量，"五星级酒店也搞歧视？
"周围几位客人纷纷侧目，迎宾员脸色一变："先生误会了，我只是例行告知...""那就带我们进去。
"吕树打断他，"还是说需要先验资？
""叮！
负面情绪值+10，来自迎宾员。
"迎宾员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微笑："这边请。
"吕树昂首阔步走进餐厅，吕小鱼则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紧紧跟在哥哥身后。
餐厅内装饰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长条餐台上摆满各色美食，从海鲜刺身到精致甜点，应有尽有。
服务员带他们入座后，吕小鱼凑到哥哥耳边："哥，我们真要吃这个？
太贵了...""放心吃。
"吕树压低声音，"我有办法不花钱。
"吕小鱼瞪大眼睛："你要吃霸王餐？
不行！
会被抓的！
""不是那种办法。
"吕树神秘一笑，"你先去拿吃的，记住，挑最贵的拿！
"看着妹妹将信将疑地走向餐台，吕树开始寻找目标。
他的计划很简单——找几个看起来脾气不好的有钱人，激怒他们收集负面情绪值，然后用这些情绪值兑换现金付账。
很快，他锁定了一桌穿着名牌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正在大声抱怨服务员倒酒太慢。
吕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故意撞了一下黄毛的椅子。
"没长眼睛啊？
"黄毛果然立刻发飙。
"对不起对不起。
"吕树连连道歉，然后小声嘀咕，"穿得人模狗样的，素质这么低...""你说什么？
"黄毛拍桌而起。
"叮！
负面情绪值+30，来自黄毛。
"吕树装作害怕的样子后退两步："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您这发型挺特别的，像...""像什么？
""像我家楼下那只得了皮肤病的流浪狗。
"吕树一脸"天真"地说。
"***找死！
"黄毛气得脸色铁青，就要动手。
"叮！
负面情绪值+50，来自黄毛。
"餐厅经理闻讯赶来，连忙调解。
吕树趁机溜回自己座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负面情绪值己经涨到155点，足够兑换310元现金了。
吕小鱼端着一盘食物回来，盘子里堆满了龙虾、螃蟹和牛排，但分量都不多。
"怎么就拿这么点？
"吕树问。
"我...我怕吃不完浪费。
"吕小鱼小声说。
吕树心中一酸。
妹妹这是过惯了苦日子，连拿食物都不敢多拿。
他起身亲自去餐台，回来时端着两个堆成小山的盘子。
"今天放开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吕树把盘子推到妹妹面前。
吕小鱼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块龙虾肉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好吃吗？
"吕树笑着问。
吕小鱼拼命点头，嘴里塞满食物说不出话。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吕树既心疼又欣慰。
接下来的半小时，吕树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继续他的"情绪值收集计划"。
他故意在取餐时插队、把红酒洒在别人衣服上、对服务员吹毛求疵...很快，负面情绪值就突破了500点，足够支付餐费还有余。
"哥，我吃不下了..."吕小鱼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
她面前的盘子己经空了三次。
吕树正要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吕家兄妹吗？
"回头一看，竟然是校园恶霸赵无量！
他身边跟着两个跟班，都穿着名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真是冤家路窄啊。
"赵无量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穷鬼也配来这种地方吃饭？
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吕树心中一凛，但表面不动声色："赵大少爷也来吃饭？
怎么，家里没厨子？
""叮！
负面情绪值+20，来自赵无量。
"赵无量脸色一沉："吕树，别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我表哥马上从武当山回来，到时候...""到时候怎样？
"吕树打断他，"让你表哥来打我？
小学生吗？
打不过就叫家长？
""叮！
负面情绪值+30，来自赵无量。
"赵无量气得脸色发青："你！
"他突然注意到桌上的残羹剩饭，冷笑一声，"吃这么多，该不会是最后一顿吧？
放心，等你进了医院，我会好好照顾你妹妹的。
"这句话触动了吕树的逆鳞。
他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赵无量，你再说一遍？
"赵无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怎么，想动手？
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吕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现在不是暴露能力的时候，况且妹妹也在场。
"小鱼，我们走。
"吕树拉起妹妹的手，径首走向收银台。
赵无量在后面嘲讽："装什么装！
付不起钱就别来这种地方！
"吕树充耳不闻，用500点负面情绪值兑换了1000元现金，潇洒地付了账，还给了服务员100元小费。
"谢谢先生！
"服务员惊喜地道谢。
"叮！
正面情绪值+10，来自服务员。
"嗯？
吕树一愣，系统还有这功能？
正面情绪也能收集？
不过比例似乎低很多。
离开餐厅时，吕树回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赵无量，故意大声说："小鱼，下次哥带你去吃更好的，不像某些人，吃个饭还要靠爹妈给钱。
""叮！
负面情绪值+50，来自赵无量。
"走出酒店，吕小鱼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哥，那个赵无量...""别担心，他不敢怎样。
"吕树安慰妹妹，心里却在想赵无量提到的"武当山回来的表哥"。
难道这世上真有修真者？
他的系统又是什么来头？
"哥，我们现在去哪？
"吕小鱼的话打断了吕树的思绪。
"回家。
"吕树拦了辆出租车。
车上，吕小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面包："哥，我给你留的。
"吕树一愣："你...你从餐厅拿的？
"吕小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看你没吃多少...而且这么好吃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吕树眼眶一热。
妹妹在吃饱后还想着他，甚至偷偷打包——这是他们长期拮据生活养成的习惯。
"傻丫头。
"吕树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以后不用这样，哥保证我们会越来越好。
"回到家——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吕树立刻检查系统：修为：凡人（65/100）负面情绪值：125商城：初级还差35点就能达到100，引气入体正式踏入修真之路。
吕树迫不及待想试试成为修真者是什么感觉。
"小鱼，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写作业。
"吕树交代妹妹。
"你去哪？
"吕小鱼警觉地问。
"就附近转转。
"吕树不想让妹妹担心。
吕小鱼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哥，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吕树犹豫了一下，决定部分坦白："我...我好像有了特殊能力。
""啊？
"吕小鱼瞪大眼睛。
"就像电影里的超能力。
"吕树小心地措辞，"我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还能...呃...用它来赚钱。
"吕小鱼歪着头想了想："就像你今天在餐厅那样？
故意惹别人生气？
""你注意到了？
"吕树有些尴尬。
"当然啦！
"吕小鱼撇撇嘴，"你平时才不会那么没礼貌呢。
"吕树挠挠头："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
"吕小鱼突然凑近闻了闻："其实从昨天开始，你身上就有种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
""说不清楚...像雨后森林的味道，很清新。
"吕小鱼认真地说，"而且今天我靠近那个赵无量时，闻到他身上有股臭味，像腐烂的肉..."吕树心中一动。
难道妹妹也有特殊能力？
嗅觉异常灵敏？
"小鱼，你能闻到别人身上的气味？
""嗯...以前偶尔能闻到，但没今天这么明显。
"吕小鱼点点头，"特别是你被雷劈了之后..."吕树若有所思。
看来不仅是他，妹妹也可能因为那场意外获得了某种能力。
这究竟是福是祸？
"哥，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吕小鱼突然小声问，眼中闪着泪光。
"傻丫头，说什么呢！
"吕树一把抱住妹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不要你？
"吕小鱼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你要答应我，不管有什么能力，都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我答应你。
"吕树郑重地说。
但他心里清楚，既然踏入了这个未知的世界，危险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变强，保护好自己和妹妹。
窗外，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吕树手腕上的青铜钟纹身，在余晖中微微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