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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药汤饮尽,林辰的身体己恢复了七八成。

晨光穿透斑驳的窗纸,在他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

少年攥紧拳头,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感受到久违的力量在经脉中涌动。

王猎户背着猎弓准备出门时,瞥见墙角堆放的槐木枝。

这些是他前几日砍来准备修补篱笆的,此刻却被整齐地码成几截,切口平整得像是用利刃削过。

“辰儿,你摆弄这些木头做什么?”

老猎户狐疑地凑近,发现每根木料都被仔细丈量过尺寸,“莫不是想做新家具?”

林辰从床底抽出一根打磨到温润的木剑,剑脊处隐约刻着流云纹路。

这是他用磨钝的柴刀,借着前世铸剑师的记忆,花了整整三天时间雕琢而成。

木剑握在手中,重量与平衡感竟与前世那把青铜古剑相差无几。

“前些日子听大叔说后山危险,我想练些防身功夫。”

少年将木剑挽出半朵剑花,手腕翻转间带起轻微的破空声。

王猎户瞳孔微缩——这看似随意的动作,竟暗含几分章法,全然不像是个从未习过武的孩子能使出来的。

自这天起,每日天未亮,林辰便抱着木剑溜到村外的竹林。

前世作为浪迹天涯的剑客,他深知打磨筋骨的重要性。

碎石铺就的小径上,少年赤足来回奔跑,汗水浸透粗布短打,却仍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

“呼——”林辰猛地收势,木剑精准点在第七十九根竹节上。

叶片簌簌落下,他盯着微微震颤的竹枝,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前世某次竹林悟道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青云剑派的外门弟子,师尊正是以这片竹林为引,教导他如何以静制动。

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头顶袭来!

林辰本能地侧身翻滚,半块青砖擦着耳畔飞过,重重砸在身后的青石板上,碎成齑粉。

“哪来的野小子!

竟敢占老子的地盘!”

粗犷的叫骂声中,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竹林深处转出。

为首的疤脸男人腰间别着一柄铁尺,刀刃上还沾着暗红血迹。

林辰握紧木剑,目光扫过几人脚上沾着的黑泥——那是后山禁地特有的腐殖土。

他瞬间想起王猎户说过的失踪案,心中警铃大作。

“我只是在此练剑,无意冒犯。”

林辰后退半步,摆出前世作为铸剑师时学过的防御架势。

这姿态看似笨拙,实则暗含卸力之道,能将对手的攻击导向两侧。

疤脸汉子狞笑一声,抽出铁尺:“练剑?

这年头拿根烧火棍都敢称剑客?

小的们,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话音未落,林辰突然欺身上前!

木剑划出诡异的弧线,看似要首刺面门,却在中途变招,精准点向对方手腕麻穴。

疤脸汉子吃痛松手,铁尺哐当落地。

“好小子,还有两下子!”

另外两人见状,同时抽出短刀扑来。

林辰旋身避开刀锋,木剑如灵蛇般缠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借力将他甩向同伴。

两人撞作一团,还未爬起,就见寒光一闪——木剑己抵住疤脸汉子的咽喉。

“你们在后山做什么?”

林辰声音冰冷,八世记忆中积累的剑意不自觉外溢。

三个汉子只觉脖颈发凉,仿佛面对的不是个少年,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我们……我们就是采些草药……”疤脸汉子额头渗出冷汗,喉结在木剑下艰难滚动。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辰余光瞥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赶来,当即收剑后退:“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待村民们赶到时,只看到三个外乡人屁滚尿流地逃窜。

王猎户冲上前抓住林辰的肩膀,上下打量:“辰儿,你没受伤吧?

这些人是……像是后山来的。”

林辰握紧微微发烫的木剑,刚刚交手时,他分明在对方袖口嗅到一丝腐臭气息——那是长期接触尸骸才会沾染的味道。

月光爬上竹梢时,林辰独自坐在溪边擦拭木剑。

剑身映出他沉思的面容,前世作为堕魔剑修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他为探寻剑道真谛,曾深入尸山血海,对这种腐臭气息再熟悉不过。

“看来这后山的秘密,远比想象中复杂。”

少年将木剑插入腰间,溪水倒映着他坚定的眼神。

九世轮回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而这把简陋的木剑,终将成为斩断宿命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