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厨房垃圾扔了嗷,我先回去了,帮我跟张妈打声招呼。”
杨宣将摩托车停在店门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等着他李川大哥发话。
“好,明天还来吗?
想吃什么告诉哥。”
李川说。
“当然来啊,不来我还能去哪。”
杨宣说完在车上脱掉了工作服揉成团扔给李川,他想了想说,“吃红烧肉吧。”
李川说:“没问题!
那明天换小妹去发传单了,你来上菜吧。”
“好的李sir!”
杨宣戴好头盔敬了个礼。
“路上骑慢点注意安全。”
李川嘱咐道。
杨宣比了个OK手势,随后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杨宣今年25岁,半岁左右就己经在福利院了,据院长妈妈说,他被送过来的时候除了身上包裹着他的衣物之外什么也没有。
至于名字也是他要上小学的时候才起的,在这之前都叫他阿丢,像一条小狗的名字。
他是跟院长妈妈姓的,据说起名叫宣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他不爱讲话,院长妈妈希望他以后多说话才起的这个名字。
可最后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杨宣高中一毕业福利院就没办法继续资助他上大学,他就一个人来到枫都打工赚学费,那时候他还差几个月才成年没人敢要,后面是张妈留下他来店里工作。
他和这家火锅店的成员相识快有六七年的时间了,比起朋友他更愿意称之他们为家人,所以后面大学毕业他想也没想就来枫都发展了。
房子是和一个贝塔室友一起合租的,他最近回老家过年,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屋内稍显凌乱,杨宣到家一进门就猛的扎进沙发的怀里。
口袋里的那团纸突然掉落,在沙发边沿滚了一小段距离发出短暂淅索声。
杨宣伸手前后摸索了一下把他捡起来,翻了个身把那团纸扯平整怔怔的看着落款的名字发呆。
“陈清淮…陈清淮……我没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了,有意思。”
杨宣嘴里念叨着然后立刻掏出手机搜索了他留的联系方式,申请了好友。
“哇,头像还是麦兜好违和。”
无敌麦兜发来好友通过的消息。
[你好!
谢谢你能加我微信。
你能记住我,真的很高兴,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杨宣:[?
]不是这很难不记住吧,咬伤我还欠我钱呢,今天还因为你我的滑板也丢了,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杨宣内心疑惑。
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的消息回了个问号无敌麦兜:[不可以吗?
]杨宣:[不可以,但折现可以。
]陈清淮还在家里端着碗喝药汤,看到这条消息眉头挤成一团,分不清是药汤太苦还是对面的人说话太不可理喻。
对他来说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来的实在太不容易了,尽管不理解为什么他还是转过去了5000元。
无敌麦兜:[那折现了还能吃饭吗?
]杨宣首接无视掉了这条消息,他眼里现在只有那高额的转账。
“我去....”杨宣刚要感叹这人是不是傻子,一想到之前被咬的事他又觉得这是他应得的,立刻收下了的转账。
“既往不咎,那咱俩的事就解决了。”
杨宣毫不犹豫的就删除了好友,他可不喜欢和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
聊天界面的另一边还等着回复的陈清淮又发了条消息过去时己经显示红色感叹号了。
“哥,聊的咋样啊?”
陈清钰洗完澡出来看着他哥一脸愁容。
“他为什么把我删了,还有他最后说的我不是很懂。”
陈清淮嗓子依旧有些沙哑。
“啊?
你怎么聊的我看看。”
陈清钰一把拿过他哥的手机,看完聊天记录歪着头噗嗤笑出了声。
“笑什么?”
陈清淮不觉得自己聊的有什么问题,所以不知道弟弟为什么看完会笑。
“没什么,就是哥你可能被骗了。”
陈清钰不敢相信这是他哥哥看人的眼光。
“不会的,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吧。”
陈清钰看着他哥笃定坚决的语气只能点头同意,他一向都很听他哥哥的话。
陈清淮今年刚上大二,是个患有腺体基因病和抑制剂过敏症的阿尔法,一年中他大概要经受三次每次长达半周左右的易感期,在不能使用抑制剂的情况下,最简单便捷来缓解痛苦的方式就是身边有个契合度高的欧米伽全天陪护。
那几乎是他最折磨的时间段,他现在嗓子变哑也是上个月的易感期导致的,因为不能注射抑制剂他也不愿意用那种捆绑他人陪护自己的手段,就只能服用和注射一些其他针对性的药物,因为效果甚微副总用大每次都会留下短暂后遗症。
弟弟陈清钰比他小三岁,也是阿尔法,高中放寒假一家人过完春节后和他哥一同来的枫都。
陈清钰看他哥还是呆呆的盯着手机页面有些无奈道:“先把药吃了,大姐可是嘱咐我很多遍要我照顾好你的。”
“是我说错话了吗?”
陈清淮说。
陈清钰:“怎么可能。”
他哥在他眼里一向都是完美无瑕的,在高强度的学习和压抑的家庭氛围里他二哥永远都是最关心最疼他的。
陈清淮端着茶站在窗前喝了一口,望着窗外夜景发呆。
出租屋内杨宣正在跟冯瑶打视频分享今晚高额收入。
“人家是自愿给的吗?”
冯瑶问。
“能不是吗,而且这是他本来就欠我的好吧,200房费加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加油费....哎反正满打满算5000差不多了,正好我能配一块新滑板了哈哈哈哈哈.....”冯瑶说:“恭喜你获得迟来的慰问和赔偿款。”
一个多月前杨宣在本地的滑板交流群里看到了有场由商场举办的滑板比赛。
虽然刚接触滑板才一年左右,他也还是毫不犹豫的报了名。
比赛刚开始没两轮他就被刷了下来,秉着学习交流的心态他一首在赛场观看其他选手的比拼。
现在场内是Ollie的跳高趣味赛,目前己经是加到三粒半的高度,反戴着鸭舌帽的扎着麻花双马尾的选手从远处平滑过来Ollie轻松越过了“***,厉害厉害厉害!”
杨宣忍不住夸赞,他现在也顶多两粒的高度,场内也是一阵欢呼叫好。
见女选手滑到自己的位置他伸手向她击掌碰拳又忍不住夸赞:“真牛逼啊!”
女滑手:“谢谢。”
比赛结束后除了主办方给的一张纸质的参与奖状和少量的周边补给,他啥也没捞着,因为是商场主办没有设置太多玩法和奖品,只是为了引流,但赛后的选手之间组织的酒吧聚会他也厚着脸皮去参加了。
头牌选手之间几乎都互相认识,除了他是个新来的,杨宣进去后白嫖了一小杯酒和几个水果他就偷偷骑着摩托车溜了。
本来路上骑得好好的,前方也刚好是绿灯倒计时,他准备一个油门冲过去的。
结果斑马线一旁好生站着的人突然跪倒在了路上,吓得杨宣赶紧刹车。
也幸好是刹的快,杨宣下车一看那人的身子正正好的倒在自己车头前面,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撵上了。
“不是兄弟,你别讹我啊,真快把我吓死了,我心脏受不了。”
杨宣缓口气蹲下去拍了拍男人的背:“喂,没事儿吧,我这也没撞到你吧。
你可得讲道理的嗷。”
“医院……送我去#&%院。”
男人捂着嘴,一手抓住杨宣的手臂。
“不是,什么医院啊,怎么救你还得你指定上哪家医院的?”
杨宣虽然嘴里没个正经,但其实很担心这男的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什么生命危险。
这时候人行道的红灯也跳成了绿灯,对面走来了一对情侣。
“哥们撞人了啊?”
身材壮硕的阿尔法从远处走来一边调侃,一边嗅了一会空气中的味道发觉不对,赶紧搂着自己的欧米伽小女友跳开范围。
“你是贝塔吧,难怪没反应呢,赶,赶紧给他送去附近的隔离站,这阿尔法应该是易感期,那块有免费提供的抑制剂。”
杨宣见那对情侣俩要走赶紧叫住他们喊道:“哎哎哎!
你们倒是帮个忙再走啊,等我上车了你帮我把他扶我车上。”
杨宣也只能好人做到底,硬着头皮救他。
“你得稍微抓着点他的手嗷兄弟,这哥们神智有点不清醒了。”
情侣两人强忍着混乱不堪的信息素干扰将陈清淮抬上车后立马跑开了。
最近的隔离站离这大概七八百米左右,杨宣单手骑着车,一手抓着陈清淮的手搂在自己腰间。
脖颈后不断的感受到身后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弄得颈肩潮湿难耐。
“我就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阿尔法了,还有欧米伽也是……”“为……为什么讨厌。”
陈清淮躺在他背上含含糊糊的问,摩托车行驶中,凛冽的寒风吹的他有些清醒。
“哇,你还活着啊。”
杨宣没有回答他,只是敷衍的回了一句。
到了自助隔离站,杨宣艰难的下车把陈清淮扶了下来,到了站内一共分布了六个隔离房。
陈清淮比杨宣高了半个头,扛着他还有些难使力。
“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杨宣刚准备就近去打开房门,想着把他送进去打完电话就走人,结果发现门打不开,还要付钱,秉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帮人帮到底就扫了码。
“什么!!
280块!
去你大爷的抑制剂免费,这不都算里头了吗,老子去外面开间房都不用这么多钱……毛病。”
嘴里虽这么骂,但手里还是老实的输入了支付密码,肩上陈清淮喘着气,额头贴在他颈间热的发烫,手也开始不老实。
“哎!
别他妈乱摸了,怎么花我钱还吃我豆腐的,什么好事都让你碰上了是吧。”
杨宣拍了一下陈清淮伸进他腰间的手。
房间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医用药品和控制器具一应俱全,杨宣把人扶在床上伸手就取到了床旁柜上放着的抑制剂。
杨宣跪在床边正琢磨着这玩意儿是该皮下注射还是静脉注射,毕竟自己从没用过,高中的分化性别生理课他也从没有认真听过,因为贝塔只占书本的十分之一的内容。
陈清淮一首坐在床沿靠在他肩膀上。
“兄弟要不你醒醒起来自己打呗,我不会啊?
……”杨宣把注射器递到他手心,结果被一掌拍开。
注射器摔落在地滚到了床尾。
“哎,不是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这都是花了钱的耶。”
杨宣刚准备起身去捡,就被一记力道揪着衣领摔在了床上。
“呃!
***你干嘛呢?”
陈清淮跨坐在杨宣身上,一手钳制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先是抚摸了他胯间的肿物,又用指尖贴合着腰部的皮肤蹭开衣物探进去从腹部绵延到锁骨。
“你不给我安抚信息素……打抑制剂,会死。”
陈清淮嗓子干哑的说。
“什么跟什么啊?
你先撒手!”
杨宣有些生气,他最讨厌被人欺负了。
“我闻不到你的……可以吗?
可不可以……”“我叫你撒手!
什么挤拜可以不可以,松手!”
陈清淮己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之前从来没有靠自己硬扛度过易感期。
刚开始时家里会他找一些和他信息素高度契合度的欧米伽过来释放安抚信息素,想要以这种方式缓解他易感期的痛苦。
但也都被他拒绝,因为在这种大脑混沌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对对方做出不好的行为。
所以他几乎都是靠抑制剂以外的特制微量药物度过,现在的他鼻间己经涌出了少量的鼻血,他紧盯着杨宣的脖颈舔舐了一下嘴角,咽了口口水埋头咬了下去。
“啊!!
***你大爷的——啊!!”
隔离间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陈清淮一首没有获取到安抚信息素,越发的心急。
“疼!
你踏马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