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池上一秒还笑着应下公公静候出嫁,等人走后,下一秒就披上人皮面具,换了身装束准备出门去。
静候?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一个漂亮的落地,人便在府外了。
趁现在皇帝的人还没来,再去和他见一面。
顺便……余光瞟一眼角落里准备报信的人……请他帮一个小忙。
————(万能分割线)“你阿妹出去了。”
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岳然眯了眯眼睛,发表自己的看法,“她故意的。”
凭她的功夫,不可能躲不过小厮的监视。
她故意让他知道,她对那南疆的皇子有意思,她不是被迫的,而是自愿的。
捏着棋子的人充耳不闻,好似一心想解开这这盘诘棋一般。
只是握着棋子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余光瞧着他这般模样,岳然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的起身,他夺过他手中的棋子。
指着这盘棋恨铁不成钢的对江宴道:“聪明如你,这盘诘棋你看了这么久,难道还解不开吗?
你只是不肯罢了,就连我都可以看出,只要舍十放一,这盘棋便能活!江宴,你够了,你小妹给你的答案还不明显吗?”
江宴能不明白吗?
忘掉过去十年的情谊,放过一人,重新开始。
岳然说到此处,将声音压低,又道:“江大人也给你答案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指的是江姝池和亲一事。
被抢棋子的江宴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神情,只听他喃喃道:“可是……喜欢,真的……很喜欢……”他猛的抬头,眼眶绯红,神情痛苦:“这可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岳烬,你告诉我,我该当如何?
求你了。”
见到他这般模样,岳然双眼划过一丝痛苦和不甘。
说恶魔低语,他轻声在江宴耳边道:“可是,他是你的小妹呀!
这感情注定天理不容,江宴,说句不好听的,你……是畜生吗?”
江宴,你是畜生吗?
对自己的小妹抱有那般龌龊的想法。
江宴眼底一阵颤栗,为什么是小妹?
为什么?
如果那日不是她,如果这些年不是她,如果他不是我的小妹,如果……那,那……可惜,没有如果。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岳然眼里一片阴暗。
……————(万能分割线)“姑娘实在用不着次次来时都不走寻常路。”
听着墙角的轻微响动,风霜礼开口道。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江姝池轻轻笑道:“让公子见笑了,可惜,江某就喜欢这样,这公子都要管么?”“毕竟是风某未来的皇后。”
听闻此言,江姝池大笑起来:“乾坤未定,二皇子殿下便如此自信,那天承您吉言。”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哦?”风霜礼眉毛一挑,“竟还有江姑娘不明白的事,倘若风某能帮到姑娘,在下定知无不言。”
随即将琴弦一压,神色认真,仿佛是商议大事一般,那股漫不经心烟消云散。
江姝池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这件事的确只有公子能帮到我,听闻南疆国主虽有意传位大皇子,可大皇子却无心国事,醉心武林,西皇子早夭,五皇子战死沙场,而二皇子权术高超,想必国主之位定是囊中之物,那么……”江姝池微微一笑,“明明是手到擒来之事,二皇子为何要冒着风险,与我们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