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冷漠地看着我:“我已经安排好人,把坟迁到城西最好的墓园,你还执意不肯签字,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我忍着心痛,苦苦跪地哀求:“儿子有先天心脏病,受不得刺激,求你放他下来,我签!我现在就签!”我含着泪,颤抖地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下一秒,柳昭昭却笑着按下了启动按钮,跳楼机瞬间高速坠落,连带着坠底的还有我的心。
我拽着傅景修的裤脚不断磕头,哭着求他送儿子去医院,柳昭昭却讥讽一笑:“姐姐,那跳楼机上的就是个玩偶,你少在这装可怜了,我看你啊,就是故意和我作对不想签字吧!”“不!都说母子连心,我刚刚一阵心悸,儿子一定是出事了!景修,求你了,救救儿子!”傅景修挥开我的手,冷冷道:“那人偶是我亲手绑上去的,别再演了。”
说罢,他贴心地脱下西装披在柳昭昭身上,两人坐上迈巴赫扬长而去,将我一人丢在这荒郊野岭。
我顾不得刺骨的寒风,连滚带爬地跑向跳楼机,一眼就看见了已经晕厥过去的儿子。
他面色苍白,额前冷汗直流,身上还带着吐出的污秽,呼吸急促一看就是犯病了。
我强忍着泪水,背起儿子就往医院跑。
经过一夜的抢救,主治医生皱着眉头走出来。
“你儿子情况很差,他有先天心脏病,你们做父母的怎么想的,竟然带他去做跳楼机!目前只是暂时稳住了他的生命体征,必须马上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不然性命不保!”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实习生匆匆跑来,一脸为难:“主任,心脏配型成功了,可是医院刚来了个大人物,他老婆的狗犯病,把心脏抢走了……”我片刻不敢耽误,冲进那位大人物的病房,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下。
“我儿子危在旦夕,求求你们把心脏先让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抬头一看,剩下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原来那位大人物,就是傅景修。
柳昭昭焦急地抱着怀里的狗,而他满脸温情,正柔声安慰着她:“全院最好的医生都在这了,放心吧,狗狗不会有事的。”
见我闯进来,傅景修露出诧异的眼神,皱起眉刚要说话,柳昭昭眼底就挤出泪来。
“姐姐,我看你就是因为地的事情记恨我,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的狗刚送到医院,你儿子就正好犯病?”傅景修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恼怒地瞪着我:“程思语,争风吃醋是要有个度的,你怎么敢拿儿子的命开玩笑!”我哭着摇头,不断地哀求:“不是的,儿子从跳楼机上下来后就发病了,就在对面的手术室,你去看看……”“够了!不就是一块地,你连亲儿子都要诅咒!”傅景修怒不可遏地打断我,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心中泛起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