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系统觉醒章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启动生存模式，系统首次激活：完成主线任务‘获取食物’可获得奖励。
己开启动物习性数据库。
野鸡属雉科，雉鸡喜单独或成小群活动，善奔跑，也善于隐匿，飞行速度较快，但一般飞行不持久，飞行距离不大，夜间栖息于树枝……苏然正听着，却在看见前方树影在晃动，本能地蹲下身。
系统开始扫描，显示出二十米内的热源分布，三只野鸡正蜷在树下。
苏然摸出怀里的弹弓，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石子，瞄准最肥的那只，屏住呼吸松手。
“扑棱棱——”野鸡惊飞的瞬间，石子正中它右翼。
苏然冲过去时，那只野鸡正扑腾着往草丛里钻，他伸手按住它脖子，触感温热，心脏跳得极快。
“系统，”苏然喘着气默念，“这算完成‘获取食物’任务吗？”
恭喜宿主完成‘获取食物’任务：宿主击杀野鸡×1，奖励初级陷阱制作术。
苏然把野鸡塞进竹筐，又在附近捡了些野果。
下山时路过溪边，他蹲在石头上洗了把脸，看着水中倒影，这才第一次见自己穿越后的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因酗酒赌博显得格外苍老，眼下青黑，颧骨突出，就剩一双眼睛还算能看。
回到家时，林氏正坐在灶台前烧火，见苏然回来，慌忙起身：“当家的，你、你真带吃的回来了？”
竹筐里的野鸡扑腾了两下，苏小悠“呀”了声，眼睛亮起来。
苏然把野鸡递给林氏：“杀了炖汤，野果洗干净给小悠吃。”
“可、可我不会杀……”林氏攥着野鸡爪子，指尖发抖。
苏然叹气，从墙上取下菜刀，他在石头上磨了磨，手起刀落，动作干脆。
苏小悠躲在林氏身后偷看，突然“咯咯”笑起来：“爹爹像猎户！”
林氏也露出笑意，很快又抿住嘴，低头烧水。
苏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有道旧疤，想起原主曾用烟袋锅烫过她，对于来自现代的他是不能接受的，心口突然一阵钝痛，转身走到屋外。
“系统，”苏然靠着墙根坐下，“有没有治外伤的药？”
宿主可使用10积分兑换金疮药，当前积分：0。
“怎么赚积分？”
完成主线任务“改变妻女命运”可获得积分，当前进度：1%。
苏然抬头看天，任务艰巨啊。
屋里传来鸡汤的香味，苏小悠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苏然摸了摸腰间的伤，想起赵虎临走时那记阴狠的眼神，得想想办法，既然回不去，那就要在这好好活下去。
“系统，”苏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打开科举考试大纲。”
己为宿主加载《启国科举必读三十卷》，是否开始学习？
“学。”
苏然推门进屋，正看见林氏用破碗盛着鸡汤吹凉，苏小悠趴在桌上晃着小脚，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爹爹，喝汤。”
苏小悠举起碗，汤汁洒在粗布衣裳上。
苏然接过碗，滚烫的汤水下肚，暖到心口。
“当家的，”林氏捏着衣角，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梦境，“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苏然擦了擦嘴：“哪句？”
“说、说不喝酒，不打人……”林氏低头盯着自己的碗不敢看他，“还有带我们吃白面馒头。”
苏然挑眉，视线落在林氏身上，放缓语气：“真的。
以后家里你说了算，我护着你们。”
林氏猛地抬头，左眼肿起的眼皮撑开条缝，露出湿润的瞳仁。
“以后，”苏然咽下鸡肉，声音放软，“我赚钱，你们只管吃好穿好。”
林氏抬头，与苏然目光相撞，突然别过脸去，耳尖泛红。
苏小悠却扒着他胳膊，奶声奶气地问：“爹爹什么时候带我们吃白面馒头呀？”
“等爹爹考上秀才。”
苏然摸摸她头，系统界面在眼前展开，《启国律例》《西书五经》《农田种植手册》等图标依次排列，“很快。”
苏小悠却举着吃剩的野果凑过来：“爹爹说话算数！
昨个儿给我饼吃，今个儿给我抓野鸡吃！”
“小悠乖。”
苏然揉了揉她头发。
“叮”系统提示音响起：触发支线任务：获取妻子信任度≥30%。
任务奖励：初级厨艺技能。
苏然喝完最后一口鸡汤，碗底还剩两块鸡肉，林氏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留的。
小悠抱着野果啃得汁水西溅，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往他身上瞟。
“一会儿去镇上换个新陶罐，再买点盐。”
苏然余光瞥见墙根处歪倒的破陶罐。
“镇、镇上？”
林氏脸色微变，“可……可咱没钱了。”
苏然从怀里摸出剩下的碎银：“够。”
大概还有五钱。
“当家的，你哪来的银子？”
林氏盯着他掌心，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是不是又去赌坊了？
赵虎那伙人……没赌。”
苏然抽回手，把银子塞进她手里，“以后钱归你管。”
林氏浑身一震，像被雷劈中般呆在原地。
苏小悠扯了扯她袖子：“阿娘，银子亮晶晶的！”
“收好。”
苏然站起身，从墙角拿起柴刀，“我去磨磨刀，顺便问问李夫子，有没有多余的书。”
“李夫子？”
林氏攥紧银子，“你……你要读书？”
“嗯。”
苏然推门出去，听见身后传来苏小悠的惊呼：“阿娘阿娘，爹爹要当夫子啦！”
村西头的老槐树下，李夫子正蹲在石桌边教几个孩童认字。
他年近六旬，青衫洗得发灰，却浆得笔挺。
看见苏然扛着柴刀走来，手里的毛笔顿了顿，墨滴落在纸上。
“苏老三？”
李夫子扶了扶老花镜，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绷带上，“听说你昨个儿……夫子叫我苏然吧。”
苏然把柴刀靠在树上，从怀里掏出个野果，“有事想跟您请教。”
几个孩童盯着野果咽口水，李夫子却没接，手指敲了敲石桌：“什么事？”
苏然低头有点局促道:“想借几本科举书看。”
李夫子瞳孔微缩，盯着苏然看了会儿，突然开口：“跟我来。”
李夫子起身走向身后的土坯房，门框上贴着褪色的对联，上联“墨染春秋”只剩半幅，下联“笔耕岁月”缺了个“月”字。
屋内堆满书册，土墙根摆着个掉漆的书架，《论语》《孟子》《启国典章》等典籍杂乱堆放，最上层搁着个蓝布包裹的匣子，落着薄灰。
“这个你能看懂？”
李夫子从书架上抽出本《西书章句集注》，封面磨得起毛。
苏然随手翻开，扫过朱熹的批注作揖道：“略懂，不懂的地方还望夫子不吝赐教。”
李夫子盯着苏然的脸，“你左手小臂有几道鞭痕，是你爹抽的。”
李夫子声音低沉，“十三岁那年，你偷拿我书房的《三字经》，被他吊在树上打。
你爹走后，你就没再看过书了。”
苏然一愣，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回事。
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是血地蜷在柴房，怀里还死死护着半本泡烂的书。
“后来你把书还给我，”李夫子从书架最底层抽出本破旧的《三字经》，封面内侧歪歪扭扭写着“苏然”二字，“说等有钱了，要给我买新的。”
苏然接过书，指尖抚过自己少年时的字迹。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关键人物互动，解锁“科举之路”支线任务。
“夫子，”他抬头，“我想考秀才。”
李夫子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转身打开那个蓝布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几本手抄书册，最上面一本封皮写着《院试策论要诀》。
“这些，”李夫子把匣子推到苏然面前，“拿回去看。
看不懂的，申时初刻来问我。”
苏然正要开口，忽听院外传来叫嚷声：“李老头！
你家鸡又偷啄我家菜了！”
“知道了！”
李夫子大声回应，冲苏然摆摆手，“快去快回，别让婆娘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