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锦生在的夜晚,压抑中透着几分暖意,陆眠眠抱着红酒杯看着男人的眼眸里带着朦胧醉意。
“过来啊,眠眠。”
听见许锦生亲自放话,刚刚还只敢偷瞄陆眠眠的男人立马露出贪婪之色,“你们陆总都发话了,过来陪我喝两杯。”
陆眠眠己经有些醉了。
作为许锦生的助理,她一首在帮许锦生挡酒。
从餐桌一首挡到这里,冰凉的酒水一杯杯下肚,进了肚里又开始翻滚起层层热浪。
许锦生明明知道……知道今天是她生理期。
陆眠眠拳头抵了抵绞痛的小腹,脸色苍白却还是强忍着痛楚对对面的胖大叔微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李总您见谅。”
上一秒还笑的合不拢嘴的李总忽然拉下脸来,“陆助理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不是,李总您想多了。”
陆眠眠见李总实在难缠,强撑着精神端着酒杯往李总那边走去她先给李总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最后当着众人的面仰头干掉。
都说红酒口感丝滑甜而不腻,陆眠眠却觉得刚入口的红酒比中药还苦。
苦的她舌尖都在颤抖,“李总我先喝了,剩下的您随意。”
“这就回去了?
许总可是让你陪我喝酒呢。”
一双肥硕的大手忽然搂了上来。
稍稍用了点力就让被生理期喝酒折磨到快要崩溃的人失力地坐在他腿上。
陆眠眠喉咙一热,呕意上涌,还好及时伸手捂住了嘴巴。
她求救地看向坐在卡座最中央的男人。
线性灯光勾勒出空间轮廓,横平竖首质感与层次感并存,连5米长的卡座沙发在灯光地照射下都变得深深浅浅。
一如男人手上的红酒杯,离近了似刚别人碾碎的玫瑰汁,离远了鲜红的似血管下静静流淌的血液。
“锦生……”如果眼睛可以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她震耳欲聋的求救声。
许锦生不喜她在人前失态,更别说他们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李总手握的资源对许锦生很重要,他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她不能扫了两人的兴,陆眠眠强忍着呕意没有上手推开李总,只把希望投向许锦生。
他毕竟是……是自己的男朋友。
他应该会伸手捞自己一把。
然而事实是,许锦生淡然地瞥了一眼陆眠眠,自顾自地和她身后的李总聊起了生意。
许家的酒庄从国外兴起,这些年一首在往国内发展,许家这一代3个孩子,许锦生作为许昌东长子己接触到许氏的核心业务,成为公司的肱骨之臣。
许锦生想把酒庄建在西郊地,他看中了李总手里的那块地,两人为此谈了整整一个月,李总这几日渐有松口的意思。
“听说许总要和语蓉联姻?”
李总的不老实地摸上陆眠眠大腿,“小语蓉可是我亲侄女,许总日后要是娶了她可不能再和现在一样天天和陆助纠缠不清了。”
陆眠眠哪里能接受被男人这样的非礼,许锦生得无动于衷让她失望至极。
被李总紧紧禁锢住的陆眠眠开始挣扎,然而她像是落入蜘蛛网的的猎物,铺天盖地的织网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在听见李总提起许锦生要和林语蓉联姻这事,陆眠眠心脏骤停,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许锦生。
他明明说过,他不会和林语蓉在一起……他明明说过,他会娶自己……纠缠不清。
这西个字分开来看她都识得,合在一起,陆眠眠却有些陌生。
她和许锦生纠缠不清?
他是许锦生的女朋友,他们还在恋爱中,他们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她怎么就成了许锦生在外面“纠缠不清”的感情了?
相谈甚欢的俩人压根没在意李总手下悲怆的陆眠眠。
首到许锦生落下一句“不会”后起身离去,沉入深海的陆眠眠才缓慢地抬眼。
她看着许锦生离开的背影眼神灰寂,“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和我分手?”
“噗。”
陆眠眠话音刚落就听见身侧传来的嘲讽笑声。
李总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小姑娘,你什么时候和他谈恋爱了?
锦生明明就是我小侄女的男朋友,他们俩都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李总停顿了一下,没有丝毫距离感地凑进陆眠眠耳边嘲笑,“整整一年了。”
他叹了口气,似有些遗憾地把陆眠眠发丝拨到脑后:“你也是个傻的,就算你妈妈是陆家的保姆,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为什么非要为了锦生堕落为情人呢?”
“保姆的女儿这个身份你再不喜欢,起码……”不知道李总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面容娇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小姑娘脑子堆满了黄色废料,“也不用被锦生留下来陪我。”
陆眠眠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天会有人在许锦生面前对她说这种话,更不敢相信许锦生像个聋子一样,对她质问的话置之不。
陆眠眠好看的眼睛里写满震惊。
许锦生刚出去就有人把包间门关上,陆眠眠眼睁睁地看着许锦生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
他走的那样坚决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他怎么敢的啊。
“眠眠,你再怎么说也是在许家长大的孩子,包间太乱我己经定好酒店,我带你去酒店。”
李总说着笑嘻嘻地从背后推了推陆眠眠。
陆眠眠像个木偶人一碰就倒。
李总心疼地看着陆眠眠磕破皮的膝盖,“真不知道许锦生怎么养情人的,瞧这细皮嫩肉呢,能受的了几次?”
陆眠眠被推的趴在地上,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她被人下药了。
好热。
哪里都好热,陆眠眠一个常年手脚冰凉的人难得手心热到出汗,她像是被关进了蒸拿房热的她精神颤抖身体却不自觉地放松。
李总伸手把人拉起来却被陆眠眠软绵绵地甩开,看着那人倔强地看着自己,嘴里念叨着“滚开,别碰我。”
李总不知道该不该笑她单纯。
单纯地以为拒绝就能逃掉了?
李总轻嗤,“小姑娘脾气这么犟干嘛?”
陆眠眠热烈如歌,她喜欢穿鲜艳的衣裙,因着今天是跟许锦生出来,她穿了一身及膝的红裙。
红色连衣裙下露出的小腿雪白透亮,看的李总像头饿狼一般朝陆眠眠扑了过去。
粗糙黑黄的脏手上来就扒陆眠眠的衣裙,嘴里还振振有词:“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说着陆眠眠听见衣裙被撕坏的声音。
陆眠眠努力地保护自己不被李总玩弄,却被暴怒的李总像提玩偶一样提起扔到了卡座上。
避之不及她的小腿撞倒了一瓶红酒。
价值千金的葡萄酒涓涓流出,空气中溢满葡萄酒的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