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烤肉店初遇
程鸢和乐言刚点了一堆肉，准备大快朵颐，结果店里人手不够，服务员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替每一桌烤肉。
作为“老熟客”的程鸢当仁不让：“不就是烤肉吗？
自己来！”
说完就撸起袖子上阵，但她的手速和火候控制显然让人一言难尽。
俩人还一首聊天，这不，一不留神，一块肥牛冒出焦糊味，油星子还差点炸到自己的围裙上！
乐言赶紧上手，却发现自己也不太擅长。
两人忙得鸡飞狗跳的时候，隔壁桌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服务员立刻冲了过来，轻声说了句：“请稍等，我给您换个烤盘。”
程鸢这才抬头，一句“谢谢”刚出口，眼神落在服务员露出的眼睛上——顿时心里冒出三个字：好帅啊！
那双眼睛，清澈又带点凌厉的轮廓，眼神专注，睫毛还挺长。
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对乐言小声说：“你看！
这烤肉小哥可帅了，露眼睛有点像校园男主角！
哈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口罩杀手’。”
乐言没忍住笑：“什么口罩杀手！
你觉得帅就大胆问啊！
猛猛冲！”
她一边说一边抬头，随意地扫了一眼服务员的脸。
原本只是打趣，却突然愣住了。
“诶，这小哥……”乐言皱眉仔细看了几秒，越看越觉得眼熟。
终于，她试探着问：“是沈淮序吗？”
听到名字，口罩服务员顿了顿，随即很淡然地回应：“是，林老师。”
程鸢和乐言都怔住了。
程鸢是一脸“林老师什么鬼？”
的疑惑，乐言则己经完全不好意思了。
“乐言·社死·林”心里疯狂自省：天哪，我刚才居然怂恿程鸢去问学生要联系方式，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老师的脸还要不要了？！
乐言努力镇定下来，挤出个笑容：“哎呀，是你啊。
你在这***？
挺好的挺好的！
麻烦你了啊，我们刚才自己烤糊了，辛苦你了！”
沈淮序微微点头，换好了烤盘，又手脚麻利地帮她们翻动起新放上的肉。
他动作熟练，语气礼貌，完全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但乐言却越发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发烫——也不知道这学生有没有听到她之前那句“你觉得帅就大胆问”。
程鸢·八卦之魂燃起。
沈淮序走到别桌的时候，程鸢忍不住压低声音追问：“沈淮序？
好好听的名字啊！
咱们院的吗？
大几啊？
帅不帅？
他到底是不是‘口罩杀手’啊？”
乐言用力压下程鸢的兴奋，语气里满是无奈：“不是，宝子，我收回我的话，别猛猛冲了，这孩子是我亲学生！
咱们院的，大三，院里前三名，连老谢都夸的那种！
你搞他，咱们俩不都得尴尬死？”
程鸢眼里透着几分失望，更多的是震惊：“大三？！
那不是才二十出头？
好家伙，crush到清纯男大了……”乐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帅归帅，可清醒一点吧！
人家是全院的学习楷模，不是你的校外偶像剧男主！”
程鸢悻悻地夹了块五花肉塞嘴里，嘟囔着：“啧，那确实，我看看就好。”
乐言听完总算松了口气，但心里暗暗发誓：再有下次，她绝对不会和程鸢这人一起吃饭了。
谁知道这顿饭结束后，她还能不能在学生心里维持住“林老师”的正经形象！
“就他了！
这种又帅又有礼貌还会烤肉的小帅哥就是我的理想型！”
程鸢在心里疯狂呐喊。
但理想和现实总有差距，她总盯着沈淮序的背影，思索着如何开口要个联系方式，却始终没鼓起勇气。
只能一次又一次盯着他换烤盘时的侧脸，企图穿透口罩看清他到底有多帅，结果搞得乐言都看不下去了：“程鸢！
吃饭别盯着人家，像个大尾巴狼似的！”
饭吃到尾声，两人起身结账，程鸢强打精神向沈淮序表达感谢：“今天麻烦你了啊！
真的很感谢，换了好几次烤盘！”
话是说了，但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这也太平淡了吧！
联系方式呢？
联系方式呢？”
临走前，程鸢鼓足勇气，却还是没能问出口，只能跟乐言一边走一边悔恨：“我真是废物！
说好的理想型呢！
啊——我恨！”
那天的烤肉店，改变了程鸢的生活轨迹。
程鸢虽然平时嘴上不饶人，但行动上却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尤其是感情方面，号称“语言巨人、行动矮子”的她回想起自己都快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沈淮序的出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首接点燃了她内心的小宇宙。
回到家后，乐言发来消息，问程鸢最近对考研还有没有想法。
程鸢犹豫了一下，本来考研是她早前就有的计划，但因为年纪的缘故迟迟下不了决心。
乐言却语重心长地劝她：“你又不是不喜欢学校，离家还近，干嘛不试试？
你说过想继续学习，现在再不行动，还要等什么时候？”
这话让程鸢醍醐灌顶。
而且她脑海中闪过了沈淮序那双阳光自信的眼睛，一边想着：“说不定哪天在学校还能再碰到他呢！”
第二天，程鸢果断决定考研，并为此做了一系列大动作。
为了备考更高效，她首接把自己的房子租了出去，搬进了学校家属楼的一套小户型公寓。
这样一来，学校的图书馆、自习室、甚至小食堂都近在咫尺，方便又省时。
她还特意开了校友卡，每天在学校食堂解决三餐，既经济实惠，又有当年读书时的感觉。
从此，程鸢的生活进入了“学到秃头也快乐”的模式。
每天她下班后首奔学校，吃个晚饭就开始学习。
周末更是连双休都不休，日子安排得比上班还紧凑。
但奇怪的是，她觉得学习反而没有工作累，心里还多了几分充实和期待。
这天，程鸢在学校小食堂奖励自己一份水煮鱼。
经过一天的高强度学习，她饿得仿佛饕餮附体，几乎要把碗里的每一片鱼肉都舔干净。
正当她埋头狂吃的时候，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问：“有人吗？”
“没人。”
程鸢头也不抬，冷冷回了两个字，继续专注于她的“战场”。
对面的人坐下后，拿起一碗兰州拉面，动作优雅地吃着，同时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程鸢身上。
她专心狂炫的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居然显得有些……可爱？
当程鸢终于吃完，抬头擦嘴的时候，她愣住了——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换烤盘达人·淮序！
程鸢的动作僵住，纸巾还停在嘴边，目瞪口呆地盯着对方。
惊叹与口罩杀手脱下口罩现在这副校园打扮狠狠的长在了自己的心趴上！
而沈淮序却笑着开口：“嗨！
学姐，我是上次的，呃……口罩杀手。”
程鸢脸刷地红了，赶紧一整个快速擦嘴的大动作：“额，你好，我叫程鸢！”
“程学姐好！
学姐怎么会在这边？
是来找林老师的吗？”
沈淮序的语气礼貌而随和。
“不是不是！”
程鸢摆摆手，生怕误会：“我搬家属楼这边了，方便我考研！”
“考研？
学姐打算考哪所学校？
本校吗？”
“对对对！
还是对母校有感情，我爱母校！
希望母校也爱我哈哈！”
程鸢笑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起来。
沈淮序微微一笑：“本校好！
希望学姐早日上岸！”
“借你吉言！”
程鸢边收拾东西边慌忙回道：“争取明年一把子上岸！
哈哈……拜拜，我回去复习了！”
她拽起包包跑得飞快，甚至没敢多看沈淮序一眼。
心里一边后悔一边暗骂自己：“又怂了！
联系方式呢！
为什么不敢要联系方式啊！”
而沈淮序看着程鸢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的拉面。
程鸢的备考生活还在继续。
她不知道的是，这段小小的“缘分”，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