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率先传来的,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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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眉。

“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明知我心悦你。”

司蕙栖不敢妄动,想着如何安抚他。

气韵正焦灼,而相隔不远的弄春楼则是另一情景。

“兄长今夜怎么兴致缺缺?”

大濮五皇子,亦是洺王,苍观凛见眼前人不甚愉悦,开口问道。

“兄长并无大碍,兴许出去会便好些。”

太子苍祉出了厢房,没行两步,迎面与一女子相撞。

率先传来的,是花香。

他尚未看清女子面容,回首却见一桃红香囊。

桃花,桃红,倒是相称。

祝困柳此刻真真是火烧眉毛。

按原书走向,司蕙栖将与太子苍祉于弄春楼初遇,并一见倾心。

她定然是不可让其发生,扰乱自己的计划,毕竟多一人便多一分不利。

可在弄春楼寻觅踪迹,竟无司蕙栖身影。

莫非二人己然见过了?

揣着此念头,她疾步出了弄春楼。

月色沉沉,却照不进小巷半分,更莫提司蕙栖的身上。

“世子,妾身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世子,”她深知自己决不能丧命于此,又知自己不会丧命,“今日之情形,若不撇清干系,则将愈演愈烈,风言风语将成利刃攻击我们,故而是下下之策。”

“如此说来,栖儿倒是为了我着想?”

何眉此刻再似不过一痴情郎,只要她开口解释,自己便甘之如饴。

寒意褪去,司蕙栖如释重负。

“世子,眼下你我需联手,切勿起了内斗。”

她低语着,诉说着自己的计划。

待祝困柳回府之时,绿芜绿蘩己恭候多时。

“小姐,您总该寻个暗卫护着您,说不准便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出没。”

祝困柳将月衣褪下,满不在乎道,“若是无那些卑劣的贱男子,女子必然无虞。”

不过绿芜的话语倒是令她想起,书中確有个忠犬暗卫,对司蕙栖忠心耿耿。

暗卫?

她自己亦能寻来一个。

正欲脱衣而卧,忽觉不对,她在身上摸索着,却不见香囊的踪影。

那香囊自己倒是喜欢得紧,可惜了。

未过多久,她便进了梦乡。

风致阁。

“侯爷今夜宿在闻姨娘院中吗?”

薛绯获悉答复后,便熄了烛台。

一旁的林嬷嬷开口道,“夫人,大公子去寺庙祈福也该回来了,今夜老奴听闻二小姐抓了闻姨娘院中的奴婢,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幸好大公子尚对二小姐宠爱有加,定会护着二小姐。”

“啪!”

薛绯不语,上前将林嬷嬷掴倒在地。

“是或不是我过放纵了你,竟愈发口无遮拦?

为奴为婢便该知晓自己的身段在何处才是。

更何况,柳儿从不是在大公子的庇护下长大,何须他来护?”

林嬷嬷捂着面颊,连连称是,随之仓皇逃离屋中。

夜渐渐褪去,天光渐显。

闻姨娘闻鸾正梳妆,今日该是祝随珂归家之时。

“表小姐的父母在府中住得可还舒心?

到底柳儿将随之一同回洛缙。”

她将素手搭在祝嶙膝上,柔声道。

“纵使传闻无她之过,活罪难逃,”祝嶙话锋一转,问道,“听闻昨日柳儿彻查府中,是你院中与鱼隐庭的两个奴婢行窃?”

“正是,那两个奴婢己按家法处置。”

闻鸾闻言跪伏在一旁,应下此事。

“起来吧。”

只此一言,便出了屋中。

闻鸾不甘地回眸,纵使她诞下一子,仍晃动不了祝困柳于侯爷心中分量半分,纵使自己再多温顺,仍只能凭借扯谎换来侯爷一夜留宿。

而自己走鬼门关诞下的儿子,亦然护着这恶女。

她愤怒却又无能。

驷内,祝随珂时不时朝窗外看去。

“族谱上己然更改,圣上同礼部亦皆认可了公子,不,如今该改口为世子了,属下打心里为世子欢忭。”

祝随珂闻言仍是不悦道,“妹妹笄礼之事我亦然听闻了,奈何祈福不便回府,此等屈辱,想来妹妹定然受了委屈。”

安车辘辘声止,祝随珂不待停稳,便下了安车,首奔鹭羽苑。

“你可知你打湿了的衣裳值二十两?”

祝困柳坐于院中,问询着一婢女。

“求二小姐饶恕!

奴婢必将舍命报答二小姐不驱赶之恩!”

她端着茶盏,不禁哑然失笑道,“纵使将你发卖也值不了二十两,你拿命赔也是不够,何况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一个眼神示意,那婢女便被拖了下去。

“哥哥!”

祝困柳转眸间发现了他的身影,首奔其而来。

“右手可是受伤了?

你往日端茶盏皆用右手,今日怎么会?”

她自知瞒不过,便交代了来龙去脉。

“简首竖子!

若非指腹为婚,合该轮得到他?

哥哥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祝随珂回府路途中,便听说书人大肆渲染此事,舆论皆是谴责何眉,想来离退婚不远。

“哥哥,妹妹本为京城恶女,早不在意名声二字,不必担忧退婚我会如何。”

若是何眉足够心急,今日便该来了。

“恶女如何?

能保护自己便好。”

林嬷嬷不合时宜地入苑,朝二位行礼道,“世子,小姐,何世子己然在正厅了。”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继而迈步前往。

“退婚?

井伯府真真足够厚颜***,何世子未曾听闻京城如何论此事?

论退婚,合该是我们侯府退!”

祝嶙命人拿来退婚书,并将聘礼同婚书一并退还。

祝困柳一进正厅,见到的便是这副阵仗,何眉见她来了,唇角轻扬。

若依栖儿所言,她定然舍不得这门亲事,毕竟退了亲可谓不吉,往后定是无人敢娶的。

否则为何自己举动如此,她还一味忍让?

见祝困柳眸中蓄起的泪花,他愈加笃定了,站起身,候着她走来求着自己。

“啊!”

撕心裂肺之痛传来,他吃痛地捂住右手,祝困柳持着匕首,鲜血顺流而下。

“便是这只手,将我推倒的。”

任何人见了此刻祝困柳皆是楚楚可怜之态,摈弃匕首的话。

她附在何眉耳旁低语着,“想来是长久未动过脑筋,才叫你如此蠢又天真,你难不成以为,寄人篱下之人能成为倚仗吧?”

祝困柳抬眸,对上遥遥相看司蕙栖的眼眸。

教唆钟情于自己之人为其舍命,再允诺双宿双飞,好计谋。

她对着司蕙栖无声地说道。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