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可怀胎十月,一朝临产,他却了无音讯。
后来我才知,那日他与他的白月光洞房花烛。
我心如死灰,温衡怎么说都不肯放我走。
他不知道。
我还留着早就签了他名字的和离书。
谁都留不住我。
1 死胎之痛温衡洞房花烛时,我难产了。
前院锣鼓喧天,我的小院清冷如墓地。
产婆忙前忙后,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用力啊,夫人不要泄气。”
豆大的汗珠自鬓边滚落,我不停地向门口张望。
自始至终也没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孩子生下来了,是个死胎。
婢女不知从哪叫来两个粗实婆子,我意识昏沉,仍能听见她们骂骂咧咧的尖厉嗓音:“晦气,人人都在喝喜酒,怎么就找到咱们两个来这破地方帮她收拾。”
“生下来也活不了,真不知她成日里在作些什么。”
明明半月前,她们还在夸我。
说我一定能生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给温家添丁。
烛影摇晃了一阵子,室内又恢复了死寂。
“我的孩子呢?”
婢女沉默了很久,哭着安慰我:“那孩子……是个死胎,小姐还是不要见了。”
“温衡在哪?”
婢女早已泣不成声。
锣鼓声喧闹,喜庆得像要随时冲进这里一般。
本该哭的,我却半滴泪也没掉。
2 蜜糖藏刀三年前,我对温衡一见钟情。
当我说出非他不嫁时,父亲气得直跺脚。
“一介寒门,到底哪里值得你委屈自己了?”
我性子执拗,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看上的人也一样。
好在温衡并不抗拒我,很快上门来提亲。
父亲舍不得我受委屈,用自己的关系帮温衡找了个肥差。
外界流言漫天,我们却过得蜜里调油。
我仍记得他说的话:“长宁,我同你成亲并不是为了这些。”
不为这些,难道为了我这个人吗?
我真傻,今日才知这蜜糖里藏着的,竟是致命的刀。
昏了三日,醒来时仍不见温衡身影。
婢女说他这几日没来过后院。
是没来过后院,还是单单不愿来我这?
“那个女人叫什么?”
婢女犹豫了一下,才说:“沈清欢。”
这名字耳熟,我记得温衡有个青梅竹马,就叫沈清欢。
3 书房对峙不顾婢女的阻拦,我去了趟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