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惊雷劈开阴云，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和记忆里的仪器警报声重叠。
"林述？
"后腰突然被圆规尖刺中，苏晚甜腻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说好今天给我押题卷的。
"我猛地转身，圆规在课桌划出刺耳声响。
十八岁的苏晚穿着改短的校服裙，精心卷过的发梢扫过我的喉结。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上——就是在这间教室，她在我颈侧留下口红印，转头却哭着向教务处举报性骚扰。
"这是最后三套押题卷。
"我把文件夹推过去，看着她眼底腾起的得意，"不过......"文件夹擦着她耳畔飞向后方垃圾桶，三十七张写满解题思路的A4纸雪片般散落。
苏晚维持着接东西的姿势僵在原地，美甲深深掐进掌心。
暴雨淹没了下课铃。
我抓起书包走向后门，余光瞥见第三排窗边晃过马尾辫——沈星河正在往物理竞赛题集上写笔记，袖口露出的淤青像雪地里冻僵的紫葡萄。
"你去哪？
"苏晚拽住我手腕，"不是说好去器材室讲题？
"铅灰色云层在她身后翻滚，我忽然想起2023年那个雨夜。
彼时我刚替她的空壳公司做完第十七个假账，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在眼前归于平直。
而她正在马尔代夫和新男友潜泳，朋友圈定位写着"真爱就要及时行乐"。
"器材室啊......"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拽得她踉跄撞上储物柜，"确实该去。
"废弃器材室弥漫着铁锈味，苏晚的后腰抵住跳高垫时终于察觉不对。
她指尖发颤地摸向袖袋里的录音笔："你今天怎么了？
我让王主任调了监控......""你说这个？
"我从她裙摆抽出口红状录音器，金属外壳在掌心折射冷光，"教导主任上周刚因受贿被带走，你不知道？
"她瞳孔骤然收缩。
前世直到高考后我才知道，器材室的监控早在三个月前就坏了，那个总用油腻目光打量她的王主任，收了她家二十万才配合演出性骚扰的戏码。
"别紧张。
"我用她的发绳把录音笔绑在暖气管上，快门声在角落响起，"只是帮你保管作案工具。
""你疯了？
"她突然撕开衬衫纽扣，"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