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冲进去，身后就传来急刹车声和车门摔上的闷响。
"操，阴魂不散啊！
"陈昊喘着粗气，手电筒光柱扫过布满蛛网的管道，"这破地方比你大学宿舍还脏。
"林简没搭腔，他的目光钉在墙上那幅褪色的平面图上。
某个排水口旁边，有人用红笔画了个小小的青铜面具标记，笔迹己经模糊得快要消失。
"这边。
"林简压低声音，钻进一条标着"B-7"的通道。
陈昊跟在后面，战术靴踩进没过脚踝的污水，恶心得首咧嘴："你爹当年该不会在这儿倒腾文物吧？
"通道尽头是间半淹在水里的控制室。
林简把面具往生锈的操作台上一按，仪表盘突然亮起诡异的绿光。
水位开始下降，露出池底密密麻麻的竹简——不是普通的竹片，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秦代律令简。
"我日......"陈昊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就缩了回来，"烫的！
"林简用衣角包着手拿起一枚竹简，上面的小篆在绿光中浮动："私铸钱币者腰斩......这是云梦睡虎地秦简的复刻本？
""复刻个屁！
"陈昊指着竹简边缘的编码，"看见没？
SWD-2023-07，这特么是你爹的编号！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林简猛地抬头，看见排水口处漂进来几片青铜色的菌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水面蔓延。
"不对劲......"他拽着陈昊往后退，"我爸笔记里提过这种菌落，说是——"话没说完，控制室的门被撞开。
三个黑衣人端着造型古怪的青铜弩闯进来，箭头上缠的数据链像活蛇般扭动。
领头的掀开玉覆面，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林公子，你父亲欠的债该还了。
"陈昊抄起生锈的铁管："欠你大爷！
"箭矢破空而来。
林简下意识举起竹简格挡，金属碰撞的刹那，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
竹简上的文字浮到空中，重组为立体的长安城地图，每条街道都在发光。
"走！
"林简拽着看傻了的陈昊跳进排水管。
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怒吼和重物落水声。
排水管里漆黑一片。
陈昊的战术手电照出管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商周时期的甲骨文，夹杂着些现代涂鸦。
"这啥？
王二小到此一游？
"陈昊凑近看，"不对......是林振声2001年7月！
"林简的手指抚过那些刻痕。
突然，他的指尖传来刺痛，一滴血珠渗进石缝。
整条排水管开始发光，秦简上的文字像萤火虫般飞舞，在他们面前铺成一条光路。
"牛逼啊！
"陈昊瞪大眼睛，"你爹在这修了条星光大道？
"光路尽头是扇青铜门，门环是两只衔着数据线的饕餮。
林简刚把手放上去，门缝就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凝成个倒计时：71:59:58"血祭协议启动了......"林简的声音发紧，"我爸说过，这是上古文明留下的防盗系统。
"陈昊咽了口唾沫："那咱们现在咋整？
敲门说芝麻开门？
"青铜门突然自己开了条缝。
里面传出李佳琦标志性的吆喝："所有女生！
传国玉玺最后三件！
三二一——"两人面面相觑。
陈昊的嘴角抽了抽："你爹的防盗系统......还挺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