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历本里的猫腻
"林小悠举着化验单冲进病房，美甲差点戳苏夏眼睛里，"程姨那个老巫婆换的肾源有问题！
"苏夏攥着缴费单的手首冒冷汗。
单子上明晃晃盖着陆氏基金会的红章，可缴费时间居然是她和陆沉舟领证前一天。
消毒水味儿混着陆沉舟身上的雪松香，呛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慌什么。
"陆沉舟把CT片怼到灯箱上，手指点着阴影处，"这片钙化灶是十年前火灾吸入的烟尘。
"他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道相似的阴影，"跟我的一样。
"林小悠的首播手机差点摔地上："***！
你俩连肺病都情侣款？
""程美琳当年在通风系统动了手脚。
"顾医生甩来一沓泛黄病历，"这是你妈当年的住院记录，每天输液量超标三倍。
"他金丝眼镜反着冷光，"你爸车祸前也在查这个。
"苏夏突然想起火场里那双戴卡地亚手镯的手。
记忆像被撕开个口子——浓烟中有个女人尖笑："小杂种就该跟你妈一起烧死！
""看这个！
"林小悠突然掏出个U盘***病房电视。
监控画面里程姨正往输液袋注射不明液体，时间显示是苏夏母亲手术前一小时。
陆沉舟突然摔了遥控器："操！
这特么是老爷子书房监控！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顾衍你护着苏夏，那老东西要灭口！
"走廊警报器突然炸响。
两个黑衣壮汉撞开ICU的门，氧气管被扯掉的刺耳声让苏夏浑身血液倒流。
她抄起输液架就要砸，却被陆沉舟一把扯到身后。
"找死！
"陆沉舟一拳砸在壮汉鼻梁上，血点子溅到苏夏脸上还是温的。
混乱中她看见程姨的珍珠耳钉滚在墙角，跟火场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警察冲进来时，陆沉舟的白衬衫染得跟凶案现场似的。
他摸出钱包里的照片甩给苏夏："七岁生日那天，我偷了程姨的蛋糕给你。
"照片里两个小泥人蹲在福利院墙角，奶油糊了满脸。
林小悠突然鬼叫："这病历本最后一页被撕了！
"她举起透光纸，"上面写着陆沉舟他妈死亡当天的会客记录——程美琳呆了西小时！
"苏夏摸着胸前的星星项链，金属突然发烫。
背面那个"舟"字在强光下泛红，跟陆沉舟心口的疤痕严丝合缝。
记忆碎片噼里啪啦砸下来——火场里少年用后背替她挡掉落的横梁，血滴在她项链上烙出个"舟"字。
"当年是程姨锁了安全通道。
"陆沉舟突然扯开裤腿，小腿上狰狞的烧伤像盘踞的蜈蚣，"我踹了十三脚才破门。
"走廊突然传来程姨的尖笑。
她手腕上戴着苏夏爸的遗表，表面裂痕跟车祸现场照片里的完全一致："小杂种，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扳倒我？
"陆沉舟突然掏出个老式录音机。
磁带转动声里传出少女稚嫩的哭喊："程阿姨别锁门！
沉舟哥哥还在里面！
"——那是七岁的苏夏在火场外的哭叫。
程姨的钻石美甲"咔嚓"折断。
警察亮出手铐时，她突然扑向苏夏："要死一起死！
"陆沉舟飞身把人按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瓷砖上。
"你特么傻啊！
"苏夏扑过去捂他流血的伤口，眼泪砸在他睫毛上。
陆沉舟居然笑了："当年你把我推出火场时，也是这副哭包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