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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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这个父亲硬塞给他的"礼物",从上车起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

"装什么镇定。

"程予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跑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在车流中疯狂穿梭。

他故意擦着一辆货车的后视镜掠过,金属刮擦声刺耳得令人牙酸。

后视镜里,货车司机惊恐的表情让他笑出了声。

祁寒始终面不改色,安全带都没抓一下。

"哼…不怕死?

"程予安斜睨着祁寒。

"您开车技术很好。

"祁寒目视前方,声音平静得令人恼火,"虽然表演成分居多。

"程予安差点咬碎后槽牙。

这个男人不仅身手不凡,观察力也敏锐得可怕。

二十分钟后,车子冲进了停车场。

程予安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稳稳停住。

他解开安全带,转头挑衅地看着祁寒:"怎么样,服了吧?

"祁寒嘴角微微上扬:"车技确实不错,但还不够。

"程予安跳下车,绕到副驾驶把祁寒拽了出来:"哦~祁保镖你开给我看看!

"祁寒优雅地坐进驾驶座。

他启动车子,缓缓驶出车位,接着突然提速,在狭窄的停车场里开始了一连串高难度的漂移动作。

车身灵活地穿梭在车位之间,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程予安憋着心里的震惊,不屑道:"哼...比我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祁寒不置可否,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电梯首达顶层,程予安的豪宅占据了整个楼层。

他甩开西装外套,昂贵的布料滑落在地。

"你可以睡客房。

"他走向酒柜,背对着祁寒拖长声调,"别进我卧室,别碰我东西,别——"转身时,他发现祁寒根本没跟进来,而是站在玄关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整个空间。

"窗帘。

"祁寒突然开口。

"什么?

"程予安皱眉。

祁寒己经走到落地窗前,手指拨开一丝缝隙:"换成防弹材质,保持关闭。

"他侧脸的轮廓在霓虹灯下锋利如刀,"这个角度,对面大楼是绝佳狙击点。

"程予安倒酒的手一顿,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摇晃。

他突然意识到,想杀我的人还真是多..."你真的很擅长破坏气氛。

"他啜饮一口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

祁寒终于走进客厅,却从内袋取出一个微型设备,开始扫描每个角落。

"干什么?

"程予安眯起眼睛。

"排查监听设备。

"祁寒头也不抬,"标准程序。

"程予安靠在吧台上,目光如蛇般缠绕着祁寒的身影。

让他在意的是他身上那种气质——不像普通保镖那样唯唯诺诺,反而有种内敛的锋芒。

男人检查的动作精准得像个机器人,肌肉线条在西装下若隐若现。

让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你以前是军人?

"程予安晃着酒杯,冰块叮当作响。

祁寒置若罔闻。

"特种部队?

雇佣兵?

"程予安不依不饶地靠近,"我爸付你多少钱?

我可以双倍。

"他故意贴近祁寒耳畔,"或者...你想要别的报酬?

"祁寒突然转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程予安能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金属的冷冽气息,莫名让他膝盖发软。

"程少爷,"祁寒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金钱买不到忠诚。

""那什么能买到?

"程予安挑衅地舔了舔嘴唇,"权力?

还是...美色?

"他的手指划过祁寒的喉结,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危险地近。

程予安能闻到祁寒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像是雪松混合着某种金属的味道。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种原始的吸引力,即使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住那股野性。

祁寒的眼神微微暗沉,但很快恢复平静,后退半步:"您需要休息,提示2天后您与林氏的会面!

"程予安瞳孔骤缩:"谁告诉你的?

"这些行程都是绝密。

"您秘书八点十五分确认时,手机在您身上。

"祁寒平静得令人发指。

程予安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男人不仅记忆力惊人,连时间都能精确到分钟。

"滚出去。

"他指向客房,声音因压抑的兴奋而颤抖。

等祁寒离开,程予安冲进浴室,让冷水冲刷过发热的身体。

他回想起祁寒救他时的场景——那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保镖。

"引狼入室?

"程予安对着镜子露出疯狂的笑容,"有点意思。

"他故意换上丝质睡袍,领口大敞,轻手轻脚摸向书房。

"你在干什么?

"程予安厉声质问。

祁寒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城东地皮的竞标方案。

程予安的血瞬间冰凉。

这个保镖,很可能是对方安插的间谍。

"解释一下。

"程予安的声音危险地低沉,同时悄悄摸向书桌抽屉里的手枪。

祁寒将文件放回原处,神情依然平静:"检查安全隐患。

机密文件不该放在这里,程少爷。

""少装蒜!

"程予安猛地举枪对准他,"谁派你来的?

林氏?

叶家?

"祁寒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如果我是间谍,您现在己经是死人了。

""闭嘴!

"程予安扣着扳机的手指发抖,"回答我!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手腕一痛,枪己经到了祁寒手中,后背狠狠撞上墙壁。

祁寒炽热的身体紧贴着他,枪口抵住了他的下巴。

"第一,枪的保险没开。

"他单手操作,咔哒一声打开保险,"现在它才是真正的武器。

""第二,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一次次救你。

"程予安的心脏狂跳,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祁寒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让他浑身发烫。

祁寒突然松开他,后退一步,将手枪的弹匣退出,子弹一颗颗掉在地毯上。

"第三,明天我教您正确使用武器。

现在,建议您睡觉。

"程予安喘着气,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他应该感到愤怒,感到被冒犯,但奇怪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正在血管里奔涌。

"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予安沙哑地问。

祁寒将空枪还给他,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您的保镖,程少。

仅此而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

程予安滑坐在地,握着尚有对方体温的手枪,突然笑出声来。

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更有趣——毕竟,驯服一头猛兽,可比杀死它***多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祁寒,我们慢慢玩。

"